東方慎同樣不明白為什么會落得慘遭人踢皮球的下場,哪怕樂家姑娘筑基了,他至少也能應對幾招,怎么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就給秒了?
第一次他還有想閃開的意識,第二次遭到一腳重踢,他都還沒意識到樂家姑娘已經(jīng)到了眼前。
他再次飛了出去,飛了大約七米多遠,像失去力量的稻草人一樣落了地。
他人剛落地,樂韻也到了,看著他爬坐了起來,看著他想站卻沒能站來,淡淡地問:“我說了別逼我動手,叫你滾你不信,以為你圣武山名聲響亮,別人不敢動你,現(xiàn)在可清醒了?
我曾經(jīng)說過我太爺爺有師門,而我也同樣師出名門,不用我太爺爺師門人或我?guī)熼T之人去助陣,我一己之力就能讓圣武山門派消失,你不信。
別人不敢動你,不包括姑奶奶我在內(nèi),姑奶奶想動誰,千軍萬馬也擋不住,姑奶奶要動你,十倍百倍圣武山的力量也擋不住我。”
李資望和長老先后追到,立即跑過去扶起東方長老,連聲問有沒受傷,乍聽得小姑娘的話,一致沉默。
東方慎抹了一下臉,又摸了摸踹過的肚子和后腰位置,看著頂著肌膚賽雪的臉、卻無表情的樂家少女,面色一點一點的慘白了下去。
“樂姑娘,你……真那么恨貧道?”
“你比任何人都可惡?!睒讽嵑敛谎陲椥闹械膮拹海骸澳阌心芰χ鞒止赖臅r候裝聾裝瞎,現(xiàn)在還利用一個死人來為你的過錯買單。
真小人做事從不掩飾,小人也小得明明白白,你呢,表面端著名門正派的架子,實則唯利是圖,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我說過,我姑姑已死,與黃支昌的仇唯有死亡才可化解,對你同樣如此,唯有死亡才可消怨,要么我死,要么你死,我死了,樂家沒人再記得你們的罪過,你死了,你的罪孽也隨著身死而消散?!?/p>
“……”東方慎怔怔地看著穿著孝服的少女,她站在那里,孝衣如雪,頭頂?shù)募t布如火,看著沒什么殺傷力,存在感也不強,可是,他知道,她的危險有如一座活火山,一旦力量爆發(fā),必是驚天動地。
他終究是低估了樂家姑娘對她爺爺?shù)那榉?,低估了樂家姑娘對他的怨,他知道,樂家姑娘對他的怨來自于她的爺爺,而不是來自樂雅的死?/p>
她對她早逝的爺爺有多敬愛,對他的怨氣就有多濃。
人死不能復活,所以,那個坎,真的越不過去了。
“讓圣武山門下弟子去給樂雅上柱香,可以嗎?”東方慎知道他不可能踏得進樂家的大門,退而求其次。
“但凡圣武山門派之人,休想進我樂家大門半步。”樂韻絲毫不肯松口,但凡圣武山派之人,讓他們給姑姑上香都是給姑姑添堵。
“太師叔祖,我們,還是不要去給樂家添麻煩了吧。”李資望低聲勸,路上有村人站在遠處看,看樣子是要去樂家上禮,他覺得唯一慶幸的是樂家姑娘追著太師叔祖打的一幕沒被村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