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父吳母因為女兒隱瞞多年的事突然曝光,女兒沒有明說詳細(xì)的具體經(jīng)過,猜著必定經(jīng)過一場不少的風(fēng)波,越想心里越不安,晚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直到雞叫數(shù)遍才迷迷糊糊的合上眼。
半宿沒睡好,早上也起得略遲,老兩口起床見外孫女好像平靜下來了,沒有受到驚嚇才勉強放心些,但心頭還是隱隱不安,張家知道姑娘不是自己的,還會跟玲玲過日子嗎?
老兩口了覺得很懸,就算不離婚,估計以后也會三天一大打,兩天一小打,日子不會安穩(wěn),可玲玲也沒說是不是直接跟張科離婚,人又住院,他們也不好逼得緊。
吳哥到九點鐘時讓父母和外甥女看店,開車到縣城與高速路出口等候,約半個鐘后,接到電話下車,過會兒一個微胖的男人往吳哥停車的方向走來。
男人個頭挺高,超過一米八,微微發(fā)福,一副官相,年約四十來歲,五官端正,鼻子很有特色,是蒜頭鼻,皮膚白晳,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穿著短袖襯衣,收拾得十分精神,提著只男士手提包。
吳哥將后座車門打開,等男士過來,笑臉相迎:“黃局,不好意思,讓您走這一趟,希望沒打撓到您工作?!?/p>
走向吳哥的黃振邦,有肉的臉上蕩出笑:“哪能,放假輪休,我昨天今天明天三天休息?!?/p>
就著吳哥拉開的車門,黃局坐進(jìn)車后座,等吳哥坐進(jìn)主駕座發(fā)動車子行駛時才慢條斯理的問:“你急急的找我有什么事?”
吳哥開著車,故作悲傷的嘆口氣:“黃局,紙包不住火,玲玲和小婧的事曝光,張家都知道了,玲玲昨天帶著小婧回來,被打得一身是傷?!?/p>
“你說張家知道了小婧不是張家的孩子?”黃局微微一怔:“怎么可能嘛?玲玲那么機靈的人,姓張的翻不出她的手掌心,想捏圓搓扁就捏圓搓扁,玲玲瞞張家十幾年都沒事,怎會突然被張家發(fā)覺?”
“被一個小短命鬼壞了事兒,小短命鬼不知道從哪得悉小婧的秘密,直接當(dāng)著村里幾百號人的面捅了出去,玲玲和小婧在村子里也呆下去了?!?/p>
“是被別人捅出去的?那人是誰?他怎么知道玲玲的秘密?”黃局一驚非同小可,有人知道吳玲玲的女兒不是張家的孩子,那么,知不知道孩子的親爸是誰?
“黃局,我不知道別人怎么知道秘密的,但是,那家人跟我妹妹有宿怨,而且,那個人你應(yīng)該也聽聞過,她是去年本省的理科狀元,全國運動會上連破紀(jì)錄,出盡風(fēng)頭的女運動員,也是本縣唯一的獨姓,姓le,快樂的樂?!?/p>
“姓樂?”黃局驟然大驚:“你說的樂韻?全運會上的黑馬,去年全國理科第一的樂韻,十四歲的那個理科狀元樂韻?”
“是了,就是她。”吳哥心中震驚,看樣子,黃局對樂韻不陌生,好像還頗有了解,是不是妹妹還瞞了他什么事沒告訴他?
“完了!”得到吳哥確定,黃局腦子上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
“黃局,怎么了?樂韻很了不起?”吳哥大吃一驚,能讓黃局心慌,該是多大的事兒。
“豈止是了不起,簡直是了不得,”黃局抹把汗,心神不寧:“昨天九稻派出所給縣局打電話匯報一件工作,縣局報到市里,就是跟樂韻有關(guān),樂韻昨天從首都回來,身邊有幾位首都權(quán)貴家族的青年,還有兩個軍部派譴的保鏢,是帶槍的軍官,一個是少校級別,另一個不知是什么級別,目測比少校只高不低。
樂韻有軍人保護(hù),你知道代表著什么嗎?你沒打電話給我前,我已經(jīng)決定來縣城一趟,你打電話給我,我今天才先跟你見面。如果沒猜錯,小婧的事被捅出去時可能就是當(dāng)著從首都來的那幾位人的面。”
“黃局,還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我從我妹妹說的話里猜測,樂韻知道小婧的親爸是你,還知道四年前小婧和黃詩詩黃雅莉叫人打樂韻的事是被你壓下去的?!眳歉缒X門子上也滲出汗來,原本昨晚他還沒當(dāng)回事兒,如今,目測麻煩大了。
“……”黃局心尖一顫,后背直冒寒氣,完了!樂韻今非昔比,她知道張婧是他的私生女,知道幾年前他濫用私權(quán)掩蓋打人事件的真相,豈不等于京中權(quán)貴們也知道了?所以樂韻回鄉(xiāng),也有專人保護(hù)?
后背冷汗泠泠直下,黃局不停的抹額,過了半晌,才勉強平靜一點:“玲玲在哪?我必須去問她些事情。”
“玲玲在醫(yī)院,我送您去?!眳歉鐩]敢多問被人知道小婧是誰的孩子該怎么辦,趕緊提速,驅(qū)車去醫(yī)院。
到達(dá)醫(yī)院,將車停去醫(yī)院的停車場,吳哥陪黃局去住院部,乘電梯到達(dá)樓層,找到病房。
吳玲玲住的是雙人間,吳哥幫妹妹包下病房,只住一個人,吳玲玲還在掛消炎藥水,一張臉腫得比昨天更嚴(yán)重,眼睛就只余下條細(xì)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