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他發(fā)現(xiàn)街上之人越來越顯得詭異,亦或是瘋癲,他們手舞足蹈,甚至面前無人,卻仿佛正與人高聲闊談。更有人攥緊拳頭,似乎手中有刀,左劈右砍,卻從來沒劈砍到人。
木子云心中哀嘆道:“我莫非也要像他們一般,成了個瘋子?!?/p>
他只覺自己命運慘悲,此時已經(jīng)心生厭倦,如何還能在此地待上千年,他為何要出海,為何要進青山峰,唉!
正此時,有人拍了拍他肩膀,他轉身去看,見到個有些熟悉的面孔,這小子才剛五六歲,喊了他一聲大哥,接著領路般朝著街中走去。
木子云趕忙跟上,此次走的路穿插在各鬼店建筑之間,也不知拐了多久,終于跟著那小子進了個兩尺寬的窄道里。木子云只能側身一步步去挪,挪動了幾百步,好在是到了頭。盡頭外,他驀的站到了騙貧瘠的土地上,他面前,矗立著一道人影。
木子云瞪大了眼睛,驚道:“婉敏!”
婉敏一怔,輕蹙眉頭又問了一遍:“還沒回來嗎?”
木子云木訥住了精神,他環(huán)顧四周,見到了身后的虎子,他驀的打了個冷顫,腦海中的記憶仿佛被清洗了一番,他無法不相信眼前所見,他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向木子云做出了肯定,他從渾噩中清醒,而記憶則轉回了那年這天。
他恍然大悟,原來方才我做了個夢,又覺得詭異,這夢怎地這么長,我夢到自己和虎子出了海,夢到自己遇到了不少朋友,夢到自己掌控了雷電,甚至遇到了許許多多只有傳說中才會出現(xiàn)的東西,太可笑了,夢中覺得真實,醒來想想,真是荒謬,還差點以為自己真被砍了頭。不過夢中,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悔恨,他不該離開湖州!
當然,這只是夢,他出海之后再怎么歷險,也不可能如夢中那般凄慘,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只是。。。。只是。。。。他忘不了那種感覺,那種再也見不到她的感覺。
婉敏生氣了,惱道:“不愿回來就別回來,你走過,莫要在我叱淼谷再停留?!?/p>
木子云忽然沖了過去,在婉敏還未反應過來時,吻上了婉敏的嘴唇。
婉敏推開他身子,扇了他一巴掌,半咬著嘴唇,臉上一輪暈紅乍現(xiàn),她羞氣道:“你做什么!”
木子云不管不顧,拼命撲過來,抓住她的臉,便往嘴唇上“咬”。連身后的虎子都看傻了,手足無措地看著木子云耍流氓。
婉敏氣的流淚,被堵著嘴,雙手扔了劍,奮力朝著木子云背上打。
許久過后,木子云才直起了身子。眼見婉敏淚眼摩挲,又委屈憤赧地樣子,又低頭啜了一口。他抬頭道:“我不走了。打死我也不走了。我要娶你!”
虎子在后喊道:“啥?你耍老子呢!剛跟大姐道了別,說回來娶她,你現(xiàn)在又不走了!你什么毛病?”
“就當我錯了?!蹦咀釉齐p手抓著婉敏的胳膊,說道:“我不管,就算我要出海,我也得娶了這丫頭?!?/p>
婉敏又羞又氣,掙脫不開木子云地手,憤而回道:“你算什么人物?你說娶我,難道我就得嫁給你,你放開手,我要殺了你!”
“對!”木子云自語道:“你現(xiàn)在都是掌門了,我配不上你,你等著,我這就回去做掌門!你必須得做我的娘子!”
“我呸!”婉敏正要發(fā)怒。
木子云卻一手將她打暈,扛到了肩上,對虎子說道:“回青山峰,小爺我今天一定得娶了她!”
“啥?”虎子張大了嘴,一臉驚愕,眼見得木子云飛遠,慌忙跟了上去,背后喊道:“你就這樣綁了人家掌門?”
幾個時辰后,叱淼谷里炸了鍋,原來是掌門被木子云那狗賊劫走了,弟子們整裝待發(fā),這便要對青山峰開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