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
見他望著自己沉默,蘭珊忽然笑了笑,笑容因著在病中而猶顯嬌氣,“我能幫你解決問題,還能化解凌若谷的炎煞之氣,所以哪怕我不會道法劍術(shù),還什么都不記得了,收留我也很有用對不對?所以能不能對我好一點(diǎn)?下次,我們換一種不苦的藥吃吧”
青宇不曾想到讓他糾結(jié)萬分的話題,最后會拐到關(guān)于吃藥的討價還價上。不等他想好措辭跟她解釋,她竟然閉目垂頭,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蘭珊是在混淆概念,裝睡也不過是不給他分辨的機(jī)會罷了。只是,她太累了,本來的假寐變成了真眠。
即便在睡夢中,她依舊輕蹙煙眉,睡得十分不安穩(wěn)。青宇靜靜地抱著她坐了大半個時辰,見她終于漸漸睡沉,這才動作溫柔地將她抱回床上。誰知她的身子剛挨到床,突然就眼一睜醒了。
情之愛之欲之(口梗)
蘭珊只迷蒙地睜了眼睛看了他一瞬,眼神甚至沒聚焦,便立刻又合上了。她的睡眠一向不好,青宇也是知道的,他以為是因為早先他在蛇窟的失控用強(qiáng)給她留下了草木皆兵的陰影,加上后來又傷了頭才會如此,卻不知她的心有謀算和殫精竭慮。
此時,她發(fā)著燒,看起來即便睡著了也十分辛苦,他本想伸手輕拍她的肩頭安撫,剛一伸手又覺得不好,所以手指虛空捻了捻指腹,終究還是空落落地收了回來。她似乎緩過一陣熱意,緊接著開始打擺子,顯然是又害冷起來。他默默為她拉過衾被蓋上,卻刻意不讓自己的手碰上她的肩膀。明明剛才都已經(jīng)那樣“喂”她喝藥了,偏偏現(xiàn)在碰都不敢碰她,青宇自嘲地想,起身去閉上了窗戶,再走到桌案邊點(diǎn)起了安神香。
蘭珊昏昏沉沉,似睡非睡,聽覺嗅覺都不甚靈敢,雖然模糊間感覺到青宇還在房中,卻并沒有意識到他在做什么。等到她聞到安神香的味道時,已經(jīng)晚了。
那安神香是她動過手腳的。用各種安神凝心的藥材制成、又被灌以靈力的細(xì)香,根根漆黑,是以就算沾染了她的鮮血也看不出來。青宇師徒三人都被她咬過,身中龍yin之氣,聞這安神香是聞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她的生魂早就與敖潭的龍yin之氣糾纏難分,骨血亦然,她主動親近他們會催發(fā)他們的欲念,他們?nèi)羰鞘沉怂孽r血則更甚,所以上午在寒清洞,凌若谷原本還有的一絲清醒在吮吸了她唇群流出的鮮血后才會越發(fā)索求得狂亂。
她屋子里的安神香都是浸了她血液的,呼吸之間就將原罪帶出肺腑,那對這師徒三人而言,簡直是誘發(fā)欲望令人無法拒絕的甜美毒藥。
蘭珊先是感覺到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隔著衣物面料輕輕顫抖,手的主人好像拿不定主意,那雙修長有力的手一時按下一時又輕提,不管是動作還是力道,都透露著一股猶疑,而對方逐漸粗重的呼吸也靠她越來越近,蘭珊這才嗅到了那若有似無的香氣,她驚得一下子從榻上坐了起來。
見到床上的少女一醒來就惶然驚疑地朝著床榻內(nèi)縮,青宇心里一澀,那股莫名冒起的欲念立刻消退了一些。他后退了一步,將手背到身后。
“還難受嗎?”他以為自己語氣尋常神情自若,實(shí)在聲音沙啞低沉,目光幽深。
蘭珊點(diǎn)點(diǎn)頭,“有點(diǎn)悶,窗戶關(guān)上了嗎?”
青宇轉(zhuǎn)身去開窗透氣之際,蘭珊飛快地下了床,結(jié)果起身太急頭暈?zāi)垦?,幸而青宇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p>
只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