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的躁意又興起了。她躺著,乖覺得厲害,可能是既沒有反抗的力氣,也沒有想拒絕他的心,百川望著她又舒服又疲倦的面容,心底已然清明起來。
墻壁上的藤蔓輕輕舞動枝芽,墨綠的長蛇無聲地昂頭看過來,這場景陰冷又怪異。
百川甚至有種被窺視的不悅感,只是盡量忍住一概不理。
“那蛇妖之前與你說什么了?”他轉(zhuǎn)而開始舔舐蘭珊的脖頸,每一處肌膚都被他耐心地照拂過,在她神情放松欲睡之際,輕輕問了這么一句。
他能感覺到她的肩頸處一僵,而后整個(gè)人都朝他懷里蜷了蜷,一看便知她不想談這個(gè)話題。
“蘭珊?!彼恼Z氣帶著一點(diǎn)循循善誘,抬手將她被汗水捻住的劉海發(fā)絲輕輕撥開,在她的額上吻了吻。
蘭珊咬了咬嘴唇,“它好像受了重傷,只憑一己之力無法吸收我身體里的寒冰果。所以它說,要么它立刻殺了你,擄我離開。等它好了,再與我行魚水之歡行修煉之實(shí)”她尷尬地頓了頓,才說下去,“要不然,就讓我與你”她深深呼了一口氣,帶一點(diǎn)溫?zé)岬臍庀⒍紘姙⒃诹怂嗦愕膞iong膛上,再度開口卻是換了個(gè)話題,“我記得看過言元殿書房的典籍,其中提到過男女居室,行人倫,調(diào)陰陽,化陰寒,均陽火”她又頓了頓,才抬頭問他,“我的體質(zhì)便是極為陰寒,對嗎?”
百川“嗯”了一聲,“蛇妖亦屬陰,但它消受不了你的寒氣”還不待他再說些什么,整個(gè)山洞忽然一震!
墨色的蛇群不安地蟬動,藤蔓也騰空亂舞,仿佛控制它們的掌控者,因?yàn)槟承┰蚴チ藢λ鼈兊目刂屏?!碎石屑與塵土落下飛揚(yáng),山洞口有很大的動靜伴隨著“沙沙”聲在迅速逼近。
百川立刻拿出蘭珊先前在布莊買的衣服遞給她,“穿上!”同時(shí)自己也飛快穿上衣袍,抽出佩劍!
一條巨大的白蛇突然竄了進(jìn)來,它白色的蛇鱗上有著斑斑血跡,還有幾處深可見肉的大傷口。雖然蛇沒有表情,可從它暴睜的雙眼,依舊能夠感受到它此刻的大怒!
百川立刻上前與它纏斗,蘭珊則慌忙穿了衣服往一邊避開。
畢竟恢復(fù)的只是一部分靈力,百川無法發(fā)揮他的實(shí)力,雖然趁著白蛇傷重狼狽而刺了它幾劍,但并沒有傷到它的根本。
“師弟師妹闖的禍,就由你這個(gè)師兄拿命來替!”白蛇口吐人言,暴怒地仰頭長鳴,蛇尾一擺妖風(fēng)頓生,直接把百川橫掃而飛,狠狠撞擊到洞壁上!
“呃!”百川彈落于地,只覺得這一瞬間背部劇痛,五臟六腑都似乎移了位!落地的瞬間,他垂頭嘔出一口鮮血。
“不要?dú)⑺ 碧m珊尖叫著撲到百川身前,仰頭直面逼近的白蛇。
“我已經(jīng)和他行過親近過了你不是要療傷嗎?”仿佛是她顫抖的最后一句起了效,成功引起了白蛇的注意,它暫緩了攻勢。
它吐著猩紅的信子湊近蘭珊,仿佛在確定什么,而后視線重新毫無溫度地落在百川身上,“哼,看來你還有點(diǎn)用,那就先留著你這條命。”它冷冷地說,隨即朝蘭珊吐了一口煙氣,她立刻軟綿綿地暈倒了。
蘭珊!百川正要掙扎起來,迅速聚集的藤蔓與蛇群又制住了他的四肢,令他幾次起身不得。
“別這么激動,好歹咱們很快便也算是連襟兄弟了,呵呵”白蛇低下頭,嘶嘶吐著信子,冷笑地對百川丟下這么一句話。然后變回人形,身上血跡斑斑,依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