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對方道行快趕得上敖潭了,它估計上去就想直接手撕了。
“本來是給我家長公主用來成事的好東西,她看上那位國師許久了。只沒想到這次中秋宴,國師未曾赴宴?!滨庺~精倒是有問有答,只一點要求,不許驚擾了淺眠的長公主,以及,它告訴白蛇,懷里的少女只是陷入昏睡并無大礙,醒來熬過一陣情動便可,現(xiàn)如今最好別移動她,免得讓她提早醒來,多吃些不必要的苦頭。
白蛇懷抱著少女,坐在天階涼如水的殿外,月光灑在他們身上,仿佛月下依偎的眷侶。鯉魚精也在旁邊坐下來,瞧著它不時低頭查看少女的情況,言笑問,“你喜歡這個姑娘???”
白蛇對它沒什么好語氣,只不耐煩地點頭,“嗯,我看著她長大的,我當(dāng)然喜歡她?!?/p>
鯉魚精欲言又止,嘆了口氣,望向長公主的方向。
白蛇皺皺眉頭,“你看上那個女人了?”那個女人,指的是人間的長公主。
鯉魚精坦然點頭,“是啊。”
白蛇接著道,“那你幫她算計別的男人上她床榻?”
鯉魚精就笑了,“是啊?!?/p>
白蛇有些不解,但也沒問什么,又低頭看了看蘭珊。
鯉魚精將它面上的擔(dān)憂都看進眼中,忽而笑了,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你真的喜歡她?!?/p>
白蛇覺得這條鯉魚精腦子有古病,盡說廢話。它還是擔(dān)心它家蘭珊,“你到底弄了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她要是吃壞了肚子,我回頭刮了你的魚鱗!”
鯉魚精無奈,“只是一點小把戲,龍涎酒聽說過嗎?既能安神又能催情的好東西,傳說能叫飛龍入地求歡的酒,我偶然得到的。那國師身上有著近若神龍的氣息,想來也不是凡人。他雖看破我的身份卻沒有為難于我,若不是長公主對他喜歡得厲害,我倒不會出手設(shè)計。”
白蛇并沒有因此安心,“這東西這樣厲害的話,你怎么不對那女人用?”
鯉魚精道,“她又不喜歡我,何必呢。況且,這東西對女子的作用不大,男人用了倒是雄風(fēng)頂頂,但也就是那樣。它尤其最克的,還是龍與你這樣的小龍,所以放心吧?!?/p>
可白蛇終究沒能放心,因為它懷中的少女忽然于半夢半醒之間,顫抖起來,顯然還未清醒,就已經(jīng)難熬得厲害了!
“怎么回事,你不是說對女子作用不大嗎?!”
鯉魚精細看蘭珊一眼,面色頓時也變了,“她不是普通人,她身上為什么有蛟龍的氣息?她是龍女?!不對,她到底……”
白蛇怒極,“她若有事,我就讓你和那個女人陪葬!”
鯉魚精道:“去酒窖,皇宮的酒窖旁就是冰窖,里面有我藏的千年寒冰,且讓她熬過這段情火!”可它面色又是一變,“不對,她身體里居然有……寒冰果?!她到底是何身份?凡人不可能……”
它話還沒有說完,白蛇已經(jīng)一掌朝它掃來,它側(cè)身一避,又去阻擋暴怒的蛇妖對長公主休憩的側(cè)殿發(fā)出攻擊,等再轉(zhuǎn)身,白蛇已經(jīng)帶著少女朝著酒窖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