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風!”
風無憂提高了些音量:“我跟你說,平日你嬉笑怒罵都無所謂,但你要記住,做人無時無刻不要忘了對這天地的敬畏,在這天地之間,還有許多你想都想象不到的事物!”
鐵風忽然止住了笑,本來還在心底嘲笑那什么“神話傳言”,但聽風無憂這么一說,倒覺得確是如此,莫說他人,就算他自己也有過若干難以解釋的經(jīng)歷,那萬獸林中活了數(shù)百年,還會說人語的老龜,那十里禁中醫(yī)術(shù)通天,卻出不了那十里禁一步的白衣女子,甚至那自己接觸了多次的,總喜歡穿著一身紅紗裙的小姑娘紅炎。
這世上確有不少事,都難以用常識來解釋。
鐵風認真的點了點頭:“小子受教了!”
鐵風剛說完,抬起頭又想到了剛剛風無憂所述那‘四象’傳言,其中那一龍一鳳,一玄龜一白虎的說法,突然勾起了鐵風的思緒。
玄龜……?
鐵風忽然皺了皺眉頭,若這世上真有這神話中的東西的話,恐怕沒有比那萬獸林中活了八百多年的巨型老龜更接近這“玄龜”的存在了吧。
“風老,若是那奇人大統(tǒng)領(lǐng)的預(yù)言當真百應(yīng)不爽,那豈不是也省去這番折騰了,反正無論怎樣都要應(yīng)了那什么什么作古的言論。”
“你說的不錯,若真是如此,老風也省卻了半輩子的心血?!憋L無憂定了定神,身體正了正,一改往日的懶散姿態(tài):“可那天下大統(tǒng)領(lǐng)的不僅留了預(yù)言,同樣也留了破法!”
說到這“破法”二字時,風無憂雙眼射出了兩道精光,他半生所為,幾乎都圍繞與此,只愿從那預(yù)言中的不復(fù)之劫中搶出來一線生機。
“他在臨去前以指沾血,寫下了十六個草字,‘一者隱市井,二者居山林,三者鎮(zhèn)宅第,四者守神堂’在這十六字之后,又最后說了兩句話‘四象分隔,劫難或可破’!”
“一者隱市井,二者局山林,三者鎮(zhèn)宅第,四者守神堂……”
鐵風跟著喃喃重復(fù)了一遍,思忖了一番,又疑惑的問道:“風老,您說這‘四象’乃是傳言中的圣獸,這‘居山林’還好說,后面那‘隱市井’‘鎮(zhèn)宅第’‘守神堂’什么的,這豈不是荒誕之說,若真有那圣獸,怕是也無法乖乖的去得這幾個地方吧?”
“四象在古時傳言是圣獸,而今時未必亦同,或許是花草鳥獸,甚至可以是人,甚至……”
風無憂話說一半,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吐出這些話,心頭便放下了一塊壓抑許久的大石,頓了頓,又微笑著問道:
“現(xiàn)在,你可有猜到陸天南所說‘九死一生,卻非做不可’的事情是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