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見蘇任臉色不好,連忙道:“還沒有定數(shù),誰也不知道是不是,說不定還是蒙季故意栽贓,以那人的武藝殺了我們就是了,沒必要殺個惠宜坊的小廝。”
來福聽到這里,起身對眾人拱手道:“看來事情復(fù)雜了,我這就回去稟報太守,請?zhí)囟▕Z,諸位這幾日最好不要出門,等候在下消息。”
蘇任家進入一級戒備狀態(tài),除了府里的人,任何生人不得入內(nèi)。這么多人聚集一起,風聲鶴唳還是有的,那些相互不熟悉的人總覺得對方有些古怪。茍?zhí)烀饕呀?jīng)接到好幾個報告,查看之后都是無稽之談。
天終于亮了,街道上安安靜靜。沒有出現(xiàn)預(yù)計的惠宜坊鬧事,也沒有公人前來堵門。廣濟街上的商戶依然開門做生意,只有溫水鹽業(yè)公司一直大門緊閉,貼出東主有事,歇業(yè)一天的牌子。
昨夜的sharen事件,成了成都人議論的焦點。以訛傳訛之后,變成了妖怪吃人。專門吃那些十七八歲小孩子的。受到驚嚇的成都人,連忙將自己十幾歲的孩子圈在家中,不讓出門。
蘇任折騰了一夜,天亮的時候才睡下。一直睡到中午,被噩夢驚醒。渾身被汗水浸shi,坐在床上發(fā)呆。感覺自己渾身下上沒勁,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老劉,去請醫(yī)官,我覺得我病了!”
劉高連忙上前,在蘇任額頭摸了一把:“哎呀,這么燙!好,我這就去!”
蘇任生病,讓家里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所有人向來以蘇任為主心骨,蘇任忽然倒下,大家的心里沒抓沒撈的。幾乎所有人都守在蘇任的房間里,看著醫(yī)官幫蘇任把脈。
過了好久,醫(yī)官站起身:“市掾并無大礙,只是偶感風寒,吃兩服藥就好了,最近一段時間不可勞累,多多休息?!?/p>
眾人長出一口氣,劉高連忙奉上一大把錢,讓醫(yī)官開藥,親自送醫(yī)官出門。
剛到門口,崔久明來了,看見醫(yī)官,問道:“誰病了?”
“先生偶感風寒,沒有什么大礙!”
“哎呀!”崔久明一邊往里跑,一邊叫苦:“怎么偏偏這個時候偶感風寒,什么壞事都湊到一塊了?!?/p>
蘇任房間里,眾人還未散去。冷月坐在床沿用shi毛巾幫著蘇任降溫,其他人都面帶戚色的看著,氣氛凝重而壓抑。司馬相如站在最后,看見崔久明過來,連忙攔住,拉著崔久明往自己的房間去:“別打擾他,有什么事情咱們商量好了再說?!?/p>
“大事!沒有他咱們拿不定主意!”
“什么大事?”
“商路,夜郎的商路出問題了!”崔久明不等進房間,便開始嚷嚷:“昨天回來的人說,夜郎和我大漢交接出,也就是岷江西岸,出現(xiàn)了一股盜匪,兇惡異常,只打劫我們蜀中商會的貨物,我派人去交涉,直接把我的人轟了出來,這伙盜匪切斷了我們的商路!”
茍?zhí)烀魍蝗怀霈F(xiàn)在兩人背后,崔久明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格老子的,打劫打到我們頭上來了,小金子,招呼兄弟們準備出發(fā),不滅了這伙盜匪,老子不姓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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