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文黨冷哼一聲:“按《大漢律》煩囤貨居奇者,論罪,當(dāng)削爵為民,交由廷尉處置,并沒收所有貨物,你作為成都校尉,不思安定地方,知法犯法,更應(yīng)該重罰!來呀,將蘇任拿下!”
呼啦啦涌進(jìn)來五六個公人,不由分說便將蘇任摁倒在地。滿屋子的人都靜靜的看著,任憑蘇任被摁在地上,發(fā)出殺豬一樣的嚎叫。這些人的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許有人幸災(zāi)樂禍,或許有人看熱鬧,又或許有幾個不忍,卻也沒有辦法。
常事深吸一口氣,連忙跪倒:“太守,蘇校尉對朝廷有大功,乃是陛下點名要褒獎之人,何況蘇校尉也做了彌補(bǔ),若是這個時候?qū)⒋耸律蠄?,讓陛下的臉面何在?朝廷的臉面何在?豈不是讓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看笑話?”
董仲舒沉吟良久,不得不承認(rèn),常事這幾句話說到了點子上,慢慢起身:“文太守,常別駕的話有些道理,這件事的確不易操之過急!”
“哼!”文黨冷哼一聲,揮手示意公人放開蘇任。說實話,文黨也不愿意治蘇任的罪:“死罪可免,活罪難繞,從今天開始蜀中商會所有貨物全部按照以前的價格,不僅僅是糧米,你聽明白沒有?”
“是是是!小子明白了?!?/p>
“下去吧!”常事?lián)]揮手,讓蘇任下去。
如此的虎頭蛇尾搞得蘇任莫名其妙,一邊揉著被弄疼的胳膊,一邊掃視大堂里的人。剛才沒看仔細(xì),這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角落里出現(xiàn)了一個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身影。
“卓王孫,果然是你個龜兒子在背后搗鬼!”蘇任一個箭步?jīng)_上去,一把揪住卓王孫的衣領(lǐng)。
“住手!”離卓王孫最近的唐蒙竟然出手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輕易將蘇任的胳膊就彎了過來:“這里是太守府,不是你的蜀中商會,更不是你蘇家,太守和天使都在此,卓掌柜是我請來議事的,難道蘇校尉覺得有何不妥?”
蘇任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望著唐蒙,蘇任的眼睛迷了起來,盯著唐蒙的眼睛:“放開!”
唐蒙冷笑一聲,一抬手,將蘇任推了出去,蘇任踉蹌兩步。唐蒙忽然的變化,讓蘇任很奇怪。前幾天乖的和貓一樣,怎么今天就如此強(qiáng)勢,還是為了維護(hù)卓王孫,這其中肯定有問題。如此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讓人有些想不明白。
常事站起身,將蘇任拉住:“都是為了成都百姓的生計而來,坐下慢慢說!剛剛蘇校尉說了,愿意低價出售貨物,當(dāng)然各位也要緊密配合,盡快恢復(fù)成都的物價,讓成都百姓的日子好起來,太守的心病也就能早日除去!”
蘇任看著唐蒙,對眾人道:“除了糧米、食鹽、布匹、木材等貨物低價出售以外,我今日還向老師保證,會雇傭那些無業(yè)的百姓,爭取不讓一名百姓餓死街頭?!?/p>
文黨長出一口氣,連連點頭,臉上的神色也平靜不少,扭頭和董仲舒說了幾句話,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這么定了,除了蜀中商會,立刻以太守府的名義下令成都所有商賈,所有商品恢復(fù)到叛軍圍城之前的水平,敢有抗命者,嚴(yán)懲不貸!”
“喏!”眾人連忙起身應(yīng)諾。
文黨沒有單獨留下蘇任,蘇任走的一步三回頭。從進(jìn)入太守府開始,蘇任就覺得今天的事情透著詭異,好像有人專門給他下了個套,而自己跳進(jìn)來之后,全沒有還手之力。
霍金和黃十三望著灰頭土臉的蘇任,奇怪的問道:“這是什么回事?”
蘇任搖搖頭:“沒事!”一轉(zhuǎn)身,正好看見唐蒙和卓王孫兩人出來。兩人的臉上都帶著淡淡的微笑,說著什么聽不清。路過蘇任身邊的時候,卓王孫望著蘇任笑了一下。
霍金眼睛瞪的老大:“他們不是已經(jīng)……”
“別說話,先回去!”
蘇任在太守府差點被下獄的消息很快傳遍蘇家的每一個人,無論是仆役還是護(hù)衛(wèi)紛紛前來問好。冷月一邊給蘇任重新梳頭,一邊掉眼淚:“文太守不是你的老師嗎?怎么關(guān)鍵時候?qū)δ氵@么狠!”
蘇任道:“你不懂,這是老師和常別駕在保護(hù)我,若真的要下獄,我連太守府的門都進(jìn)不去?!?/p>
“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還好好的,到了今天什么事情都不順,就連我在今早做飯的時候,都差點切到手?!崩湓碌氖址ê茌p柔,蘇任一點也感覺不到不適。
“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放心!”蘇任抬頭望著冷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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