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好,萬里無云,雪地里雜亂的腳印足以證明馬賊的實力。山坳中沒有聲音,可見這些馬賊的彪悍。隊伍正在一點點靠近山坳,劉宏突然抬起手,止住了軍馬前進。劉宏的這些手下都是他從淮南國帶出來的,忠心絕對沒有必要懷疑。劉宏的命令他們嚴(yán)格執(zhí)行。
軍司馬來到劉宏身邊,劉宏道:“傳令大軍向西,避開前面的山坳,派人清理掉我們向西的痕跡?!?/p>
“諾!”
荊棘站在山坳口,看見一只匈奴軍隊朝著他們急速而來,眼看就要和他們對上,忽然間卻向西轉(zhuǎn)向。
老黑塔瞇縫著眼睛,提著自己的大斧:“怎么想用這點人去包抄咱們的后路?這些匈奴人真夠可以的!”
爬山虎搖搖頭:“不像,快看!還專門派人清理痕跡,好像不愿意讓后面的匈奴人知道他們向西去了?!?/p>
“那就是要跑呀!”老黑塔嘿嘿一笑:“狼主,讓我?guī)巳缌怂麄?!?/p>
荊棘看的清楚,那些人雖然打著匈奴的旗子,身上穿著卻是漢軍的衣服,搖搖頭:“不用,既然走了,就讓他們走,讓山上的兄弟注意點,只要他們不回來,由他們?nèi)?!?/p>
石寶手里還提著一條羊腿,正吃的津津有味:“弄不好那伙人是劉宏的手下,那小子最狡猾,明知道打不過他才不來呢!讓這小子跑了,可惜,太可惜了!如果能抓住先生一定很高興?!?/p>
老黑塔問道:“誰是劉宏?”
“淮南王的兒子,當(dāng)初淮南王全家被殺,就他一個跑了,上次抓先生的就是他!”
“哦!我去抓回來能換多少糧食?”
荊棘冷哼一聲:“干好自己的事情,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出擊!”
等了足足一下午,眼看天就要黑了,匈奴大軍竟然在原地沒有動。荊棘有些著急了,他不是一名合格的將軍,依仗高強的武藝將太行盜匪統(tǒng)一。若按照荊棘的性格,真刀真槍的干仗是他最喜歡的事情,似這種不冷不熱的等待,讓荊棘渾身不自在。
匈奴人沒來,他們只能趴在雪地里等,雖然吃的飽穿的暖,等的讓人心焦。天色黑透之后,荊棘不等了,派人去看了匈奴大軍的情況,得到的回復(fù)竟然是人家已經(jīng)扎營休息。這下荊棘氣壞了。
“娘的,咱們等了一下午,他們卻在睡覺,那豈能讓他們睡的安穩(wěn),集合大軍殺過去!”
石寶一把拉住荊棘:“不可,匈奴人不笨,兩軍既然已經(jīng)對陣,這時候扎營休息必有蹊蹺,小心人家誘敵!”
荊棘笑了:“咦!你小子什么時候還懂兵法了?”
石寶嘿嘿一笑:“在長安的時候,我在書院中待了大半年,當(dāng)時韓安國韓先生就是這么教的!”
荊棘點點頭:“看來你小子沒白學(xué),好好活著,以后說不定能混個將軍啥的!”
石寶搖搖頭:“將軍什么的到?jīng)]興趣,只要一直跟著我家先生就行!”
荊棘嘆了口氣:“蘇小子命好,這么多年你們這群人自始至終對他不離不棄,都聽見沒有!誰以后背叛老子,老子就……”看著老黑塔一臉笑容,荊棘的后半句話沒說出來。
拉頓不在帳篷中,將自己的身子埋在雪窩里,其實雪窩里比帳篷里面暖和。派出去的斥候沒有發(fā)現(xiàn)劉宏的兵馬,山坳里的馬賊也沒有動靜。拉頓將衣服裹的緊一點,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咱們的營寨扎的不好?或者說里面的人留的太少,被那些馬賊看出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