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令王恢來到了雁門,并攜帶了皇帝劉徹的密旨。蘇任在得知這一消息后,立刻從馬邑回到雁門關(guān),與王恢見面。既然是熟人,自然不用多少客氣。
王恢手捧密旨,遞到蘇任手中:“蘇先生,不,蘇將軍!陛下已經(jīng)下旨,封先生為蕩寇將軍,只求蘇將軍此次立下大功,陛下口諭,若事成當(dāng)重賞蘇任。”
蘇任笑著頭:“那就多謝大行令千里迢迢來送圣旨,要不一起去馬邑看看?”
王恢笑呵呵的答應(yīng)了。
蘇任被封為將軍,讓霍金等人高興不以。自從蘇任被罷官奪爵以來,他們一個全都成了白身,這一次不但重新做官,還做了將軍足見皇帝是有意彌補(bǔ)當(dāng)初對蘇任的虧欠。蕩寇將軍雖是個雜牌將軍,也算高級武將,府兵儀仗該有的都有,唯一缺少的只是那半個虎符。
雖然蘇任被封為將軍,但他手下沒有一兵一卒。在馬邑的城主府,王恢宣讀了封蘇任為蕩寇將軍的圣旨,同時對于桑弘羊、霍金、石寶等人也都做了奉賞,可謂是皆大歡喜。
面子工程做完,蘇任將王恢請到自己房中,只留下韓慶陪同。王恢沒有多言,一切按照蘇任的安排行事。當(dāng)著兩人面,蘇任打開劉徹的密旨,看罷之后扔進(jìn)火盆。
“大行令,在下有一件事在下想問問?!?/p>
“蘇將軍請?!?/p>
“那個聶壹到底是誰的人?”
王恢呵呵一笑:“蘇將軍怎么想起問此人了?”
“好奇而已!”
王恢道:“既然如此,我就給蘇將軍那個聶壹,聶壹也是馬邑人,不過他十年前就在匈奴做商賈,當(dāng)初吾奉命出使匈奴的時與此人有過一面之緣,此人和蘇將軍一樣,雖然出身商賈,對大漢對朝廷都是忠心耿耿,但這個聶壹沒有蘇先生的本事,這么多年依舊是個不成氣候的商賈。”
“此人既然心系大漢,吾便收留了他,自從陛下接到蘇將軍的信之后,便命吾聯(lián)絡(luò)那個聶壹從中策應(yīng)蘇將軍,此次匈奴單于之所,以孤注一擲起兵,皆因聶壹燒掉了單于最后一根救命稻草?!?/p>
“哦……”蘇任頭:“這么,那個聶壹是自己人?大行令可知此人與伊稚邪走的很近?”
王恢頭:“自然知曉,據(jù)他所言之所以與伊稚邪走的很近,就是要在單于率兵而來的時候,服伊稚邪不要幫忙,怎么,蘇將軍懷疑此人?”
韓慶一笑:“不是懷疑,而是確定,大行令被這個聶壹騙了,此人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投靠了伊稚邪?!?/p>
“??!竟然有著等事?”
蘇任皺起眉頭問王恢:“大行令沒將我們的計(jì)劃告訴聶壹吧?”
王恢連忙擺手:“如此大事自然不能誰都知道,據(jù)在下所知,整個大漢知道此事的人不超過十人,除了二位之外,也就陛下、丞相、我,還有幾位陛下選定的帶兵將領(lǐng)。”
“如此甚好!陛下都選誰領(lǐng)兵?”
王恢想了想:“有前御史大夫護(hù)軍將軍韓安國,平虜將軍李當(dāng)戶、安國將軍公孫賀、建功將軍衛(wèi)青、破虜將軍公孫傲,以及在下和留在武州、代郡的李廣、程不識兩老將軍。”
“霍!好陣仗!準(zhǔn)備了多少兵馬?”
“騎兵五萬,步卒二十萬,陛下制定的方略是,以護(hù)軍將軍韓安國為主,率平虜將軍李當(dāng)戶、安國將軍公孫賀、建功將軍衛(wèi)青,率兵十萬埋伏馬邑外圍;以代郡太守程不識,雁門太守李廣率兵出代郡,瞅準(zhǔn)機(jī)會截?cái)鄦斡谕寺?;以蘇將軍率領(lǐng)破虜將軍公孫傲和在下駐守雁門關(guān),務(wù)必將單于大軍全殲與馬邑!”
韓慶聽罷鼓掌以賀:“陛下果然有氣吞山河的之勢,只要單于率兵進(jìn)入,想跑都沒機(jī)會,甚好,甚好!”
蘇任搖搖頭:“難呀,單于不笨,都他是草原上的狼,稍微有問題就會遁走,只要單于這次跑了,大漢邊疆將永無寧日!”
“蘇將軍的意思是……”
蘇任看了一眼王恢:“匈奴中有聰明人,我已經(jīng)采取了措施,只要保證在單于來到馬邑之前這件事沒人戳破就萬事大吉,但我始終不放心,若是匈奴人看穿了咱們的計(jì)策,會不會依舊上當(dāng)?”
“所以先生準(zhǔn)備拿聶壹開刀?”王恢的臉有些黑,聶壹是他的人,這些年雖然沒做什么,但還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