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渾邪王要被氣死了,手開始發(fā)抖:“你們漢人?你就這么想做一個漢人?那你為何還要回來?”
金日磾?shù)溃骸耙驗槲业哪赣H在這里,還有和我相依為命的老嫗也在這里,所以我不得不回來了!大王看見帳篷旁邊的兩個小土包了沒有,是我為母親和老嫗做的墳塋,我們漢人講究入土為安!另外,我現(xiàn)在還是渾邪王世子,為了我的子民我也得回來,您說呢?”
渾邪王抬手就是一個耳光,金日磾輕巧的躲過,沖著渾邪王嘿嘿一笑:“蘇先生還教過我,挨打的時候就要躲開,無論是誰,如果是你親近的人打你,打不上也就不生氣了,如果想要打死你,被打上只有死,所以站在那里挨打的全都是笨蛋,大王覺得我很笨嗎?”
渾邪王幾乎就要暈倒,幸虧身后兩個親衛(wèi)扶住。金日磾?shù)男δ標查g隱沒:“請大王保重身體,要不然你過早去到長生天,而我這個世子的頭銜沒有被撤掉,你的王妃和我的弟弟可就沒好日子過了?!?/p>
渾邪王是被抬走的,走的時候幾乎昏迷。他原本想和自己這個兒子好好談?wù)?,可惜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簡單。看著渾邪王的儀仗離開土山,金日磾扭頭看了一眼武撅:“我對自己的父親這樣,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禽獸?”
武撅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半天才道:“你既然主動答應(yīng)張?zhí)睾吞K先生,就說明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武撅一定平安將你送到玉門!”
金日磾慘然笑道:“你我現(xiàn)在就是人家的眼中釘,能不能活著回去誰也說不準,年時間真的很長!”
又一次ansha被武撅帶人化解了,刺客的尸體被扔在了渾邪王的大帳外面。這一次是大張旗鼓進行的,金日磾親自帶人,在所有匈奴人的注視下昂首挺xiong將刺客抬過來的,甚至還在刺客的身上用白粉寫了大大的刺客兩個匈奴字,只差沒有將刺客的來歷說明了。
這件事在渾邪王的領(lǐng)地之內(nèi)產(chǎn)生了很大的波動。渾邪王妃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特別是渾邪王的老人更是心里透亮。他們的地位越來越低,而渾邪王妃帶來的人卻一個個爬到了他們頭上,作為老人自然心里百般不愿意,他們多次要求渾邪王出面干預(yù),可惜渾邪王沒能辦到。金日磾高調(diào)將刺客的尸體扔到了王帳外,渾邪王的老人隱約間有了某種想法。
陸陸續(xù)續(xù)開始有人和金日磾接觸,先是私下隱秘進行。當一位牧民為了躲避渾邪王妃的人公然跑到金日磾那里去避難,且渾邪王妃的人被武撅帶人打出來之后,渾邪王的老人有幾位便堂堂正正的開始接觸金日磾了。借口非常簡單,因為金日磾才是渾邪王世子。
渾邪王妃大怒,若不是渾邪王死命壓下去,王妃就要派人去殺金日磾了。如果這件事真的讓王妃那樣干,渾邪王的部下立刻就會分化,東面尹稚斜和于單的例子他看的一清二楚。而且渾邪王更不想看到,外族人成為他渾邪部落的首領(lǐng),無論你是漢人還是匈奴人。
渾邪王內(nèi)部大亂,休屠王也有了東進的舉動。有了這兩層保障,玉門在短時間之內(nèi)變可高枕無憂。蘇任自然也就將回長安這件事提上了日程。這一日,蘇任正在屋里收拾東西,張騫破天荒的來到他家,說是替蘇任送行,但是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有事。
扔下手里的東西,蘇任笑道:“有話就說,你張騫張?zhí)厥裁磿r候變的這般絮叨?”
張騫笑了笑:“好!那我就說了,玉門的城墻已經(jīng)完工,但是西門之外的匾額一直空著,既然此城乃是你所建,城名就需要你來題寫,如何?現(xiàn)在就寫還是等本太守將屬官全部聚齊,再焚香祭拜天帝自后,蘇將軍再動手?”
“就這事?”
張騫點點頭:“就是此事!此事看著事小,實際上……”
“行行行……,你呀,就這點不好,一個屁大點事從你嘴里說出來就好像天要塌了一樣,不就是名字嗎?簡單!”蘇任想了想:“城名已經(jīng)有了,就叫玉門,至于西門的名字定遠二字最為妥當,怎么樣,有水平吧?”
張騫一笑,沖著黃十三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給你們蘇將軍準備筆墨?”
“啊!你說真的?”蘇任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