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任又變的無所事事起來。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上午依然坐在大樹下喝茶,下午去倉庫或者商鋪看看。他的生意已經(jīng)上了正軌,由霍老四照看著,他很放心。新來的那些工匠都是為了給沙馬沙依的人馬制作兵甲的,由茍?zhí)烀骺粗?,不會出事?/p>
蘇任喝了一口茶,搖頭晃腦的開始哼京劇。其實他不喜歡看戲,不過一般情況下電視上的那些老年人喝茶的時候都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自己也就學(xué)學(xué)。
娛樂太少了,沒有網(wǎng)吧、酒吧、ktv,連唱戲和雜耍的都沒有。一到晚上,整個城都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和后世的不夜城完全是兩個概念。
蘇任覺得自己越來越想不起以前的事情,那些狐朋狗友,那些昏天黑的的愛好?,F(xiàn)在的自己就是一個純粹的漢人,或者說自己越來越接近漢人。
“大哥,要不要我去把那個管家抓起來,和上次一樣,修理修理,看他說不說?”
蘇任搖搖頭:“沒用的,如果他真的是被派來武陽的漢人,還在這里潛伏了這么多年,憑你那兩下對他沒有任何作用?!?/p>
“那就殺了,一了百了,反正這地方死個人和死個狗沒什么區(qū)別?!?/p>
蘇任扭過頭看著霍金。這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孩,怎么說sharen的時候沒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這不正常,不該是一個孩子應(yīng)有的心里:“萬一他是好人呢?”
“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殺了咱們就不擔(dān)心了?!?/p>
蘇任朝霍金揮揮手:“你過來!”
霍金連忙把腦袋湊到蘇任跟前,一臉的稚嫩,瞪著眼睛看著蘇任。蘇任深吸一口氣,對霍金笑笑:“如果我殺了你,你說四哥是什么心情?”
“大哥要殺我?”霍金猛然起身,疑惑的看著蘇任。
“我就問問,如果我殺了你,四哥是個什么心情?”
霍金想了想:“一定很傷心,我是他唯一的兒子,我要是死了,誰替阿大養(yǎng)老送終?!?/p>
“那你為什么要殺多同?難道多同就沒有父母?多同死了,他的家人是不是也很難過?再說了,我們現(xiàn)在不能證明多同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就這么殺了,你的心里能安?”
“我不管安不安,反正對我們不利的都是壞人!”
蘇任被這句話噎的一愣一愣。這小子現(xiàn)在就是一個殺才,打了幾仗,殺了幾個人,在他眼里生命已經(jīng)不受尊重了。蘇任抓起茶杯照著霍金的腦袋摔去:“滾!滾遠,和你沒話說了!”
霍金一閃身,茶杯重重的摔在墻上,變成瓷片:“這是你說的,對我們有利的就是好人,對我們不利的就是壞人,現(xiàn)在又怪我!”
霍金見蘇任已經(jīng)起身,抓著自己的鞋,光腳朝自己奔來,轉(zhuǎn)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喊:“大哥說話不算數(shù)!大哥要sharen了!”
一直追到門口,霍金早就跑的不見影了,蘇任氣的大口大口喘氣。
話說回來,霍金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和他有很大的關(guān)系。當(dāng)初背著霍金回老君觀的時候,霍金就是一個屁事不懂的孩子,吃了睡睡了吃,沒事和妹妹玩玩,找蘇任講些故事。這才過了多久,連一年都沒有,霍金成溫水小霸王,死在他手下的人沒有五十也有一百,再想回到以前恐怕不可能了。
重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蘇任沉默了。以前他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有這么大的能耐,在短短半年時間,就能改變一個人。心里暗暗下了決心,不能再讓霍金參與的太深,哪怕暫時也好。這樣下去,霍金非變成魔頭不可。
采默又來了,和往常的時間一樣。進門的時候,正好聽見霍金的那句喊聲,看了看跑的飛快的霍金,又看看坐在椅子上氣呼呼的蘇任。采墨笑了笑,這兩人鬧騰他見得多了,以為又是一場打鬧。
“那霍護衛(wèi)又做了什么錯事,蘇公子竟然生這么大的氣,那就是一個孩子,慢慢說,時間長了他就懂事了。”
“哎!這小子完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殺殺,又讓兄長笑話了?!?/p>
蘇任給采默倒了一杯茶,采默呵呵一笑,點頭表示感謝。
蘇任問道:“兄長此來,還是為了那練兵之法?說實在的,我真的沒啥可說了,知道的全都說了?!?/p>
采默一笑,擺擺手:“難道我來就只是為了套公子的話?今日有個消息要告訴公子,公子聽了或許會高興。”
“哦?是我們的商路又拓寬了?還是夜郎王答應(yīng)我在可樂(夜郎國都)可以開個分公司?”
“公子滿腦子都是生意,就不能有些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