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蒙搖搖頭:“沒這么簡單,蘇任讓我們自己去元山接馬,要是蒙公子有意可以親自去一趟!”
“什么?蘇任這是準(zhǔn)備造反不成?”蒙必一把將懷里的僰女甩開,憤怒的站了起來。
唐蒙一臉平靜:“蘇任才沒那么笨,他不會造反,他是在拖延時間?!?/p>
“拖延時間?這蜀郡還有誰能救他?太守還是別駕?哈哈哈,在我父親和唐都尉面前,這兩個人有什么用?一個墻頭草,一個老家伙,憑這兩個人真是笑話!”
唐蒙不置可否,繼續(xù)吃肉喝酒:“他的救兵不是這兩人!”
“那是誰?”
“朝廷!”
“朝廷?何意?”
“我們這次向蘇任要馬,打的就是朝廷的幌子,若這件事讓朝廷知道,你覺得我們還能有幾天可活?”
蒙必的冷汗瞬間就從后脊梁流下來。他舅舅劉文的事情就在眼前,若是讓朝廷知道他們和淮南王有勾結(jié),他們蒙家絕對比劉家更慘:“那怎么辦?決不能讓朝廷知道,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派人圍住元山,不放一人出去!”
“晚了!恐怕早就有人回了成都,說不定太守的條陳已經(jīng)在送往長安的路上了。”
“??!那可如何是好!”蒙必大驚失色,來來回回的踱步。走了兩圈,忽然看向唐蒙:“唐都尉,你既然這么說,自然有辦法,只要能將蘇任的馬匹全都奪過來,等我父親做了太守,你就是蜀郡長史!”
唐蒙翻了一個白眼,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蒙必,笑了一聲繼續(xù)低頭吃自己的羊肉。
冷峻回來了,繞了好大一圈。跟著冷峻來的還有十幾個背著木桶的漢子。另外沖虛老道竟然親自出馬,嶄新的道袍配合雪白的頭發(fā),腰懸寶劍,手持拂塵,道貌岸然的和真神仙一樣。冷峻沒有去大堂,而是帶著人直接進(jìn)了蘇任的院子。
十個大木桶整整齊齊的碼放在屋子里,冷峻長出一口氣:“就這么多,我全拿來了,我?guī)煾刚f他最近研究這東西,有些心得,想和你說說?!?/p>
蘇任笑道:“他該不會要將這東西弄進(jìn)丹藥里吧?別忽悠我,我是絕不會吃的。”
冷峻翻了一個白眼:“煉丹乃是我們道教的不傳之秘,想吃還不給你呢!”
“那是什么?”
沖虛道長袖子一甩,一顆黑色的丸子忽然飛向蘇任,蘇任連忙低頭。那東西碰在墻壁上,啪的一聲火光四射,將墻角的一塊麻布點(diǎn)燃。
火苗呼呼的燒的很旺,黃十三瞪大雙眼:“這就是那個天罰?道長已經(jīng)能控制天罰了?”
沖虛老道自得意滿,手捋須髯面帶微笑。
蘇任搖搖頭:“故弄玄虛的招數(shù),沒意思!不就是掌心雷么!要做這東西我早就做了,這東西沒有一點(diǎn)殺傷力,純粹是娛樂而已!”
沖虛老道憋的臉紅脖子粗,指著蘇任,剛要說話,忽然明白了什么,問道:“你有更厲害的?可否讓貧道見識一下?”
蘇任嘿嘿一笑:“等著,明天晚上,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才是真正的掌心雷。”
一天一夜,蘇任沒有離開自己的院子。黃十三擎著大斧頭,帶著幾十名護(hù)衛(wèi)將小院子圍得水泄不通,任何人不得靠近,更別說進(jìn)入了。在這關(guān)鍵時刻,蘇任不露面,讓眾人心里無比郁悶。
孫二麻子想要硬闖,被老狐貍攔住。其他人在周重的勸說下怏怏而回。回頭看了一眼孤零零的小院子,蘇凱消失在人群的后方。穿過一片樹林,一躍跳上屋頂,不等他往里看,一根箭矢帶著風(fēng)聲飛過來。蘇凱連忙閃身躲避。
黃十三在下面大喊:“蘇凱下來!你個龜兒子若想偷看,休怪老子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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