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有什么?沒人知道,巨大的baozha已經(jīng)讓哈密人怕的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了,更不要說去城外轉(zhuǎn)悠。百姓不敢,軍兵更不敢,方圓里的人就沒一個趕出門。即便是阿合奇派出斥候,那些人也不會走的太遠,草草在城外轉(zhuǎn)一圈,回來就說城外有一群人,而且武裝精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因為這樣說他們才不會挨打。
不能出城,那就可勁的在城內(nèi)折騰。安吉公主的死被封鎖了消息,凡是看見或者聽見安吉公主死的人統(tǒng)統(tǒng)被阿合奇關(guān)了起來,而且下令不許任何人探視,一旦被現(xiàn)有人將此事泄露,所有人都得死,這一招還是蘇任給出的,效果很好。至于那些人會被關(guān)到什么時候誰也不知道,最起碼也得蘇任將王宮外面的事情處理妥當(dāng)再說。
回到自己的小院,韓慶沖著蘇任微微點頭,蘇任一笑,給了韓慶一個大拇指,兩人什么話都沒說進了屋子。贏廣濟和荊棘也在屋子里,見蘇任進來,荊棘道:“我剛出城看過,那些家伙走了!跑的還挺快,這會應(yīng)該快到千泥城了!”
“哦?的確很快,多虧咱們提前動手,要不然還有些麻煩!”
荊棘哈哈大笑:“麻煩什么?還不如將他們誘進來直接殺了,這會回去千泥城也沒了,那伙人就會去別的地方,再想抓住他們就更難了!”
贏廣濟搖搖頭:“蘇兄這是故意的!”
“故意的?為何?”
贏廣濟嘆了口氣:“沒有這些人搗亂,西域人豈能乖乖聽話?那個劉宏被放了,那就是西域的馬賊還在,墨聰、邵翁這些人被放了,那就說明西域的暗中力量還在,他們想要生存,就得和大大小小的國王城主對抗,你以為一個鄯善國是那么好找的?沒有個年恐怕不成!”
荊棘撓撓頭:“沒那么麻煩吧?攻進去殺了城主自己就是城主,殺了國王自己就是國王,這才是西域的規(guī)則!”
“呵呵呵!”贏廣濟搖搖頭,其余的話也不解釋。
蘇任擺擺手:“好了好了,這件事先放一邊,日后你們慢慢去研究馬賊和墨家的事情,先說說現(xiàn)在哈密的事情該怎么辦?贏公子乃是皇族出身,你先說!”
“殺!”
“停!咱能說人話嗎?”
贏廣濟道:“凡不尊王命者皆是叛臣,唯一處斬才能……”
蘇任再次打斷:“這里是西域,況且哈密原本就沒多少人,殺,說著簡單,一刀下去哈密一半人口就沒了,你還真下的去手!荊兄以為呢?”
“殺!”
“停!你倆是來氣我的嗎?”
贏廣濟和荊棘對望一眼,會心一笑,在不言語,低頭喝茶。
蘇任有些無奈,在處理這種事情上他的確沒什么經(jīng)驗。民怨一直都是政府最頭疼的事情,無論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一旦民怨沸騰,鬧亂子都是小事,搞不好就是滅國的大事。哈密這樣的小國根本經(jīng)不起這么大的民怨,目前之所以還沒有生叛亂,全是因為安吉公主還在皇宮沒出來,一旦安吉的死訊傳出,阿合奇就算想控制也控制不住了。
蘇任起身給兩人作揖:“二位行行好,就可憐可憐我吧!有什么好辦法說說,這一次就算我求二位了!”
荊棘大笑,剛準(zhǔn)備答應(yīng)。贏廣濟伸手?jǐn)r?。骸皫湍憧梢?,蔥嶺以西三百里!”
荊棘的眼睛就是一亮:“對!我也不多要,和贏公子一樣,三百里!”
蔥嶺乃是西域通往大食國的必經(jīng)之地,此處高山陡峭,海拔極高,很少人有能夠翻越?,F(xiàn)在還是我國和西面一些國家的國界線,當(dāng)初這里可算是西域腹地,因為蔥嶺往西還有大月氏、大宛等幾個國家。按理說蘇任這個現(xiàn)代人對蔥嶺以西并沒有什么想法,但是劉徹對大宛馬的愛好自始至終,要不然也不會有后來的2師將軍李廣利的兵敗之禍。
蘇任嘿嘿一笑:“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一切都得聽陛下的意思!”
贏廣濟一笑站起身,拉著荊棘道:“荊兄,既然如此,咱們就去長安找劉徹談,和一個做不了主的人談什么都是白說!”
荊棘嘿嘿一笑:“甚好!下午咱們就啟程!”
蘇任連忙拉住兩人,將兩人摁坐在椅子上:“哎呀!咱們都是兄弟,有什么不好說的!不就是三百里嗎?別蔥嶺,云嶺以西五百里!就這么定了,快說,怎么辦?”
“哈哈哈……”贏廣濟大笑,對荊棘道:“這家伙真是商人嘴臉,一句話又把我們配八百里!正好避開了大宛和大月氏。”
荊棘道:“我才不管什么地方,翠花只想立國,給我兒子一個國王當(dāng)當(dāng),蔥嶺和云嶺都一樣,就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