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嘴角一笑,全身都疼。
冷峻一瘸一拐走到蘇任身旁,后背貼著墻,一點點的坐下來:“這下好了,就剩下等死了。”
“我們又沒有干什么犯律法的事情,憑什么會死?難不成縣令是個草菅人命的主?何況他們也沒有什么證據(jù),怕什么?”
冷峻無奈的笑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都到了這會兒還沒看出來,那個公人和販私鹽的老大本來就是一伙的,沒打死咱們,這牢房肯定是出不去了?!?/p>
“你放心,不但可以出去,還得縣令請我們出去,別著急,先睡一覺,明天早上再計較不遲?!?/p>
黑漆漆的牢房又黑又冷,空氣中還彌漫著難聞的味道。也不知道那些獄卒是怎么在這里熬的,除了比犯人多了自由以外,其他的沒有任何區(qū)別。臭烘烘的味道,也得照樣聞。全身疼,怎么睡都不舒服,挪來挪去,到了后半夜這才真正的睡著。
一覺醒來,牢房的門被人打開。那個公人頭一臉笑容的看著蘇任。蘇任一睜開眼睛,眼前就是一張臭烘烘的嘴,胡子拉碴,樣子難看。連忙往后縮了縮:“干什么?”
公人頭嘿嘿一笑:“縣尊要見蘇公子,派小人來接您。”
蘇任沖著公人頭翻了一個白眼,抖了抖手上的鐐銬:“請人就是這么請的?”
公人頭連忙朝著身后一招手,有公人過來將蘇任的鐐銬打開,正要起身。蘇任一指旁邊的冷峻:“還有他,他是我兄弟?!?/p>
“好說好說,快,幫冷道長也打開?!?/p>
公人頭比起昨天晚上,就好像吃了蜜蜂屎,兩眼帶笑,一張大嘴就沒有合攏過,蘇任估計這家伙吃午飯的時候,兩個臉蛋子肯定會發(fā)酸。
公人頭一拱手:“二位公子見諒,昨夜實屬無奈,如不將二位拿來,想必那些人絕不會走,小人也是沒辦法,上有老下有小,不好得罪那些人,只好委屈二位了?!?/p>
昨晚上開始打斗的時候,蘇任還在想為什么不見巡街公人過來。要知道自己大鬧縣衙后門的時候,沒用一盞茶的功夫,公人們就已經(jīng)圍攏了過來。原來公人們也害怕,混到這個程度還真不是裝的,兩個字,太他媽牛掰了。不對,好像多了幾個字。
跟著公人頭從牢房的后門出來。外面就有一輛牛車候著。坐牛車還是第一次,大漢朝缺馬,特別是中原地區(qū),就算是一州的刺史也不過坐一匹馬拉的馬車,以下的官吏也就只有牛車了。這輛車可能還是縣令的座駕,一般人絕沒有這個待遇。
還是縣衙的后門,還是那個門子,還是常圓站在門口。蘇任和冷峻從車上下來,走的太匆忙,衣服什么的全都沒換,兩人蓬頭垢面,渾身的傷。
常圓瞪了公人頭一眼,公人頭連忙把頭低下。
蘇任笑道:“這樣面見縣尊的確不太好,可是那牢房里也沒有干凈東西,只好求管家賞一盆清水,有勞有勞!”
常圓連連稱是。公人頭心里一松,倒也感激蘇任。
門子是個精明人,連忙進門找了一只銅盆,打了清水,讓蘇任和冷峻洗臉。
縣令常事坐在太師椅上,正在后花園賞花?;囊靶】h,沒有什么好看的花,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弄來幾株蘭花,如今只長了葉子,還屬于那種萎靡不振,看著馬上就要死了的樣子。但是常事看的正高興,手里捧著茶壺,有一口沒一口的給自己灌著那種令人惡心的茶湯。
常圓先進門稟報了縣令。這才請?zhí)K任和冷峻進去。常事根本就沒回頭:“聽說昨天晚上你們兩個和鹽幫的人打了一架?難道說你們也想做那販私鹽的勾當?”
蘇任道:“縣尊在此處賞花,難道也要行那采花賊的勾當?”
“噗……!”常事一口茶噴出去老遠,臉都綠了。猛然回頭,胡子上還粘著茶葉沫子:“混賬,竟然敢調(diào)笑老夫!”
“呵呵!”蘇任呵呵一笑:“縣尊不要動怒,草民說個笑話而已,您不是問我們?yōu)楹闻c那鹽幫斗毆嗎?實際上是他們看上了我的制鹽之法?!?/p>
“制鹽之法!你真有制鹽之法?”常事連胡子上的茶湯都顧不上擦,兩只眼睛直勾勾盯著蘇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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