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誰抓了我的帶兵官?”沙馬沙依瞪著蘇任,這是她的地盤,她才是這里的主人。
撒嘛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喊道:“城主救我,城主救我,他們……”
“啪!”霍金一槍桿掃中撒嘛的后腦勺,頓時血就下來了,染紅了撒嘛的衣服。人群發(fā)出一聲驚呼,連忙往外散了散。敢在城主面前sharen,這些漢人真的太無法無天了。
蘇任呵呵一笑:“放心,死不了,只是暈過去了!城主,他們可是盜匪?!?/p>
“胡說!這里每一個人都認(rèn)識他,他是我的帶兵官撒嘛!”沙馬沙依一指身旁管家:“你說,他是誰?”
管家假模假樣的往樓下看了兩眼:“他是帶兵官撒嘛沒錯!”
二人的雙簧唱的不錯,可惜蘇任不吃這一套,一轉(zhuǎn)身:“大伙說說他是誰?”
“強(qiáng)盜!山匪!”
猛然的呼喊把沙馬沙依嚇了一跳,險些站不穩(wěn)。
蘇任看著沙馬沙依:“城主,此人打劫我的車隊(duì),被我當(dāng)場擒獲,我的手下和車夫全都看見,被燒毀的車輛還在山谷里,一切證據(jù)確鑿,城主卻說此人是你的帶兵官,難道說這人是受了某人的指使不成?”
“你的車全都燒了?”沙馬沙依忽然一驚,把身旁的管家下了一跳:“那,那些貨物呢?都燒了?”
“那倒沒有!我這人做事向來謹(jǐn)慎,就害怕有盜匪,弄了兩個車隊(duì),被燒的只是誘餌,我的商隊(duì)這會正在前往回去的路上,如果一切順利,再有兩天就能抵達(dá)溫水?!碧K任拱手一禮:“多謝城主掛懷,損失倒是不怎么大!”
“你!”沙馬沙依有些抓狂。管家連忙拉拉她的衣角,用眼睛示意了一下還躺在地上的撒嘛。
沙馬沙依深吸一口氣:“既然如此,這事我看就這么算了,想必也是一場誤會,撒嘛的確是我的帶兵官,蘇先生應(yīng)該也見過,他絕不會干什么盜匪的勾當(dāng),至于蘇先生的損失,作為城主,有保護(hù)境內(nèi)商隊(duì)安全的責(zé)任,本城主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p>
“不行!懲治元兇!”霍金忽然高喊,身后眾人連忙相應(yīng),一時間群情激奮,做主了沖進(jìn)去樣子。
蘇任揮揮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城主,你也看到了,盜匪一直是我們商賈最大的敵人,人人對此深惡痛絕,如果城主不嚴(yán)懲,我相信這武陽就剩不下幾個商賈了?!?/p>
“蘇先生說的很對!”采默突然從人群背后站了出來:“武陽盜匪由來已久,撒嘛身為帶兵官,不思保境安民,卻做盜匪的勾當(dāng),非但不能留,更應(yīng)該罪加一等,千刀萬剮以儆效尤!”
蘇任和采默對望一眼,兩人心領(lǐng)神會,點(diǎn)頭示意。樓上的沙馬沙依臉都綠了,早知道這兩個人有些關(guān)系,沒想到竟然都穿一條褲子了。撒嘛雖說沒別的什么本事,此人倒還算忠誠,也有些武藝,這么多年替自己干了不少事情,不救他實(shí)在說不過去??墒牵绻染蜁米锕馕潢柕纳藤Z,孰輕孰重得好好掂量掂量。
撒嘛晃晃悠悠醒來,正好聽見采默說的最后一句話,差點(diǎn)嚇?biāo)?。不等霍金出手,就地十八滾,滾到樓梯下,完全不顧形象,沖著樓上可憐巴巴的望著:“城主救我,我這么多年對您一直忠心耿耿,撒嘛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求城主救我,他們說的那些都是冤枉我的,絕不是事實(shí)?!?/p>
“這個龜兒子,竟然信口雌黃!”霍金把眼睛一瞪,挽起袖子去抓撒嘛。
侍衛(wèi)官抽出兵器擋在霍金面前。剛才撒嘛滾進(jìn)去他沒管,因?yàn)槟鞘撬麄冏约喝??;艚鹣胍M(jìn)去,那是絕對不行的。
霍金嘿嘿一笑:“還要擋我?你行嗎?”一掌拍在侍衛(wèi)官xiong口,侍衛(wèi)官猛然后仰,滾了兩圈這才穩(wěn)住自己。
大家都看著霍金,雙方都沒派人出來?;艚鹨话炎プ∪雎锏囊骂I(lǐng),拎了起來左右開工,大耳瓜子如雨點(diǎn)一般,打的撒嘛滿臉是血。侍衛(wèi)官還要沖上去,卻被管家以眼色制止了。
“城主,救我!救我!”撒嘛還在喊叫,聲音有些含糊,每喊一聲,霍金的大耳刮便抽一下。
蘇任這么做,就是想看看沙馬沙依能忍到什么時候。他要激怒沙馬沙依,將沙馬沙依身后的劉公子逼到前臺來?,F(xiàn)在的武陽或者說現(xiàn)在的沙馬沙依已經(jīng)失去了他最后的依仗,五百守備軍全軍覆沒,百姓也在他的高壓下,忠心已經(jīng)動搖。對于這個高傲的女人,只有讓她失去一切,才會徹底對你臣服。
沙馬沙依把牙齒咬的嘎吱響,攥緊拳頭,看著霍金暴揍撒嘛,一聲不吭。
“行了,你再打他就死了!”侍衛(wèi)官實(shí)在看不下去。
“敢和我們商隊(duì)作對,死是肯定的,只不過就是死法不同罷了!你有意見的話,那我換個方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