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默好久都沒來了,不知道在忙什么。忽然到訪,讓蘇任高興不已。和霍金聊天實(shí)在沒意思,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蘇任在說,霍金趴在桌上打瞌睡。談著談著也就沒有興趣了。
采默一身標(biāo)準(zhǔn)的漢人裝扮,配上灑脫的外形,要是臉再清秀一點(diǎn),絕沒有人將他當(dāng)做夜郎人。
蘇任給采默倒了一杯茶:“嘗嘗,剛從溫水送來的,是新品,我覺得不錯,有點(diǎn)茶的意思了,清香多了,苦澀少了?!?/p>
采默輕呷一口,在嘴里慢慢回味:“的確不錯,越喝越有味道,苦盡甘來,好東西!”
“兄長要是喜歡,走的時候帶一包,算是我的禮物?!?/p>
“呵呵,那就卻之不恭了!”
二人一邊品茶一邊聊天,先從天氣開始,漸漸的拐到了生意上。作為夜郎的皇商,在夜郎境內(nèi)發(fā)生的任何有關(guān)商業(yè)的事情,采默都會有所耳聞。實(shí)際上采默算是夜郎王對整個夜郎監(jiān)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與大漢的御史不同,采默沒有臨時決斷的權(quán)利,獲得的消息只是作為夜郎王治理夜郎的參考。
“蘇公子最近的生意是越來越興旺了,我聽說蘇公子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了幾乎武陽所有的商戶,他們?nèi)汲闪四闵虡I(yè)上的一環(huán)?比我做的好多了?!?/p>
“兄長這算是嫉妒嗎?”蘇任嘿嘿一笑:“我和兄長不同,咱們倆不說糊涂話,兄長后面有夜郎王撐腰,做生意只不過是個幌子,我就不一樣,我是真正的商賈,只要賺錢我就干,夜郎的貨物帶回漢地那可不止十倍的利潤,作為商賈誰不想多掙錢?”
“呵呵,這倒是句實(shí)話!”采默點(diǎn)點(diǎn)頭:“做生意本無可厚非,還有一事,在下就有些不明白了!從城主府傳來消息,說蘇公子答應(yīng)幫助沙馬沙依重建武陽守備軍,這種事情我覺得蘇公子不應(yīng)該插手吧?”
“哎呀!剛想和兄長說這事呢!”蘇任一臉隨意:“不錯,這件事的確有,還是我首先和城主提的,咱們商賈最擔(dān)心的就是動蕩,按照我的預(yù)計(jì),用不了多久,這武陽就會成為夜郎和我們大漢邊境最繁榮的一個城,如果沒有一支軍隊(duì)守衛(wèi),誰知道會有什么人對它虎視眈眈,這也是為了武陽的安全著想?!?/p>
“另外,兄長也知道,雖然說夜郎的事情和我無關(guān),但是武陽的守備軍是損失在我手上,想想心里都覺得對不住城主,公私結(jié)合,才有了這個想法,當(dāng)然,如果兄長覺得不妥,我馬上去告訴城主,此事作罷,絕不會給城主一個錢!”
采默一笑:“蘇公子當(dāng)真這么想的?”
“那當(dāng)然,難道兄長以為我還有別的企圖?我是一個純粹的商賈,對于其余的事情,沒有任何想法,只要是能保證我在安全的情況下做生意就行。”
“既然這樣,我也就說不出什么了,但愿蘇公子說到做到?!?/p>
蘇任有些急躁:“哎呀,看來兄長還是誤會了,小金子,立刻去告訴城主,就說我們答應(yīng)的事情作罷,她的軍隊(duì)還是由她自己去弄,咱們不好插手!”
采默連忙喊住霍金:“蘇公子誤會了,我也只是隨便問問,既然武陽城主都沒說什么,可見也不會有什么大事?!?/p>
“這是當(dāng)然了,我只出錢,至于軍兵全都是城主自己選,我們漢人不插手,兄長放心,夜郎的事情,只有夜郎王說了算,我們這些外人只希望平平安安的做生意,賺錢!”
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采默身上的衣服很快就shi透了。在蘇任的建議下,兩人光著膀子在大樹下又說了說生意的事情。采默就告辭了。
看著采默走出院門,蘇任深吸一口氣:“要做個事情怎么這么難,我真要干些什么,又怎么會讓你看出來?!?/p>
霍金連忙湊上前:“大哥要干什么?這里也沒有外人,就給我說說嘛?”
“去去去,小孩子家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是少打聽,去把你阿大叫來,順便把那個石滿柱也叫來,我有事情交代!”
霍金碰了一鼻子灰,灰頭土臉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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