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等他們?”李當(dāng)戶不解道:“朝廷不是已經(jīng)有了明旨讓咱們回去了嗎?”
韓慶笑了笑:“小將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朝廷旨意之中雖讓先生回長安,卻未安排接替先生安置越人的人,這也就是說,旨意中雖然看著催促甚急,實(shí)際上也是告訴先生要將江淮的事情處理妥當(dāng)?!?/p>
趙聞聽見越人二字,整場宴會沒說話的他這時候不能不說了:“是呀,蘇先生一走,我等越人怎么辦?”
李當(dāng)戶點(diǎn)點(diǎn)頭:“是呀,越人的安置剛剛上了軌道,這時候若是蘇兄回去,萬一出了什么亂子,咱們在這里待的這一年算是白待了?!?/p>
劉奎皺眉道:“先生回不回長安與安置越人有關(guān),和淮南王、衡山王又有何關(guān)系?”
蘇任看著劉奎神秘一笑。到底是上層社會的人,就算落魄了,看事情的角度也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的這個問題才是核心。蘇任笑道:“說有關(guān)系也有關(guān)系,說沒關(guān)系也沒關(guān)系?!?/p>
“哎呀呀,有話就不能痛快說,云山霧罩的,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像官了!”崔久明很不耐煩,起身攙扶微醉的淳于意:“淳于先生,咱們走,回房慢慢喝,和他們這些張著七竅玲瓏心的人實(shí)在不能好好說話?!?/p>
淳于意也有些累了,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在崔久明的攙扶下朝后院去,老趙連忙跟過去安頓。目送三人走遠(yuǎn),眾人又把目光聚攏到蘇任身上。而蘇任卻什么都沒說,抓起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慢慢的品嘗。
眾人等的心焦,卻又不好意思催促,李當(dāng)戶還是沒忍?。骸暗降诪楹??”
“秘密!”
討了個無趣,李當(dāng)戶氣呼呼的坐下,瞪了蘇任一眼。韓慶連忙道:“李將軍不要生氣,皆因此事關(guān)系重大,先生不便名言,咱們需要盡快回長安,那就想個辦法讓淮南王和衡山王啟程就是,只要他們動身,咱們也就可以走了。”
“你們說什么呢?”公孫賀和主父偃不知什么時候湊過來,公孫賀喝高了,臉紅撲撲的,本就張的俊美,這下更好看了:“想辦法讓淮南王和衡山王聽你們的?人家可是諸侯王,咱們這里最大的爵位也就是他,也不過關(guān)內(nèi)侯而已,除非用陰招,呵呵呵,這倒是蘇中郎的強(qiáng)項(xiàng),嗝!”
主父偃連忙將公孫賀扶著坐下。
衛(wèi)青問蘇任:“蘇大哥可有辦法?”
蘇任再次掃視眾人一眼,搖搖頭:“目前還沒有,誰有好辦法盡管說。”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蘇任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主父偃,嘴角上翹,笑瞇瞇的看著他。主父偃被看的心慌,連忙低下頭,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蘇任還在看著他。韓慶說了個辦法,被李當(dāng)戶否了,劉蒼狼、奎和衛(wèi)青還在沉思,公孫賀癱在椅子上口水掛在xiong前。
“主父先生,你有沒有辦法?若有的話就說說,說出來大家參詳參詳?!?/p>
主父偃發(fā)現(xiàn)眾人都望向自己,咽了口唾沫:“既然先生問起,小人的確有個辦法,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過于陰損,若是讓淮南王和衡山王查出來,恐怕……”
“說話總是說個半截,有話直說!”李當(dāng)戶黑著臉,從一開始他就不喜歡這個主父偃。
主父偃輕咳一聲:“小人的這個辦法有裹挾百姓之嫌,稍有不慎就無法控制,一旦事泄衡山王和淮南王定然對咱們恨之入骨,小人還在思量有沒有辦法避免這些后果?!?/p>
“先說說,說出來采納不采納在我,不說的話就算再完美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