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金在一旁嘿嘿笑。
蘇任瞪了霍金一眼:“兄長就不要取笑我了,我也是趕著鴨子上架,沒辦法?!?/p>
“公子的高論可否讓在下瞧瞧?”
“那是自然,兄長和我是什么關(guān)系,去把昨夜我寫的東西拿來,先給兄長過目?!?/p>
捧著蘇任的大作,采默一邊看一邊沉思。坐在那里一動不動,過了好久,深吸一口氣:“公子真乃大才也!”
“兄長謬贊了!”
“可否將此物給我謄抄一份,我也沾沾公子的光!”
“兄長要是喜歡,拿去就是,我再寫一份給城主?!?/p>
自己胡編亂造的東西顯然是騙過了采默,不知道那個沙馬沙依會不會上當(dāng)。蘇任的兵書中核心的一個詞就是變態(tài),他不講戰(zhàn)術(shù)和戰(zhàn)陣,講聽話和服從。雖說這也沒什么錯,可蘇任所說的聽話和服從有些太過,如果按照他的這套訓(xùn)練方法,訓(xùn)練出來的士兵最后就是機器。呆若木雞就是這個意思,打仗肯定沒問題,卻又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指揮。
蘇任要讓沙馬沙依將他的士兵練成傻子,沒有任何思考和決斷的傻子。長官說往東,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不會眨眼睛。長官說往西,就算死也不會轉(zhuǎn)身。如果長官一死,這些人立刻就沒有了目標(biāo),全都成了無頭蒼蠅。不懂任何變通。
但是,戰(zhàn)爭不是這樣的。戰(zhàn)場上千變?nèi)f化,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雖然指揮官能做出調(diào)整,然而古代相對落后的通訊工具和方法,用這樣的士兵只會誤事。
采默也不客氣,如獲至寶一樣,連忙將竹簡揣進懷里,對著蘇任深施一禮:“公子大才,我明日便向夜郎王修書,如果公子愿意,在我夜郎為官也可!”
“多謝兄長好意,我就是一個商賈,經(jīng)商才是我的本行,為不為官,不提!”
采默長嘆一聲:“可惜呀!公子這等才學(xué)卻不為人知,在這小地方經(jīng)商一生,我再勸一句,這經(jīng)商終究不是正途,出將入相才能光耀門楣,富貴綿長?!?/p>
“兄長還是饒了我吧!我這人淡薄,能讓我手下眾人有口飯吃足以,別的不求。”
從那之后,采默來的更勤了,幾乎天天都來。每天中午,兩人煮一壺茶,就坐在院子里,一聊天就是一上午,樂此不疲。大多探討的就是蘇任的那份兵書。
蘇任將那兵書重寫一份,派人送到城主府。有沒有用,用不用,怎么用?這些全都是沙馬沙依的事情,他按照諾言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事情,至于最后練出來的是什么,就看沙馬沙依的造化了。
得了蘇任的兵書,沙馬沙依派管家多同給蘇任送來了豐厚的禮物表示感謝。多同的嘴里不斷說著感謝的話,一雙眼睛卻賊眉鼠眼的到處掃視。
賓主落座。多同再次施禮:“先生大恩,我家城主感激不盡,今日有事不能親自前來,他日定當(dāng)?shù)情T感謝,我武陽能有如今氣候,全耐先生之功,城主說了,先生在武陽會受到最高的禮遇?!?/p>
“城主客氣,能幫上城主也算沒有白忙活,只是那兵書采默從我這里拿走一份,這件事還請管家代為轉(zhuǎn)告,免得到時城主說我不信守承諾。”
多同一愣:“采默?可是先生送給他的?”
“談不上,當(dāng)時我正寫的時候他來了,你也知道我能在夜郎立足,采默出力不小,他已經(jīng)張口,我也不好拒絕,這一點還請城主擔(dān)待?!?/p>
多同連說不敢,臉上的神情卻變了幾遍。又說了幾句閑話,蘇任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聽說管家是漢人?”
“呃!”
“呵呵,我也是聽說,如果管家是漢人,我和城主打交道就方便多了?!?/p>
多同無奈的笑笑:“先生這次錯了,小人乃是地地道道的夜郎人,從未離開過武陽,更別說漢地了?!?/p>
“哦!不過,先生的漢話說的很不錯!看來是我弄錯了?!碧K任一直盯著多同,看他有何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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