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童子呃了半天,嘴唇都快咬破了,嘆了口氣將早上劉遷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淮南第一劍客的事情給蘇飛和雷被說了:“小人也是沒想到,平日里從來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也不知今日那名護衛(wèi)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胡說八道?!?/p>
“世子是何反應?”蘇飛連忙問道。
“世子大怒,發(fā)了好一通脾氣,你看,我身上的傷痕就是世子打的。”童子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左臉亮出來:“總之,雷郎中小心些,世子說今日要和你堂堂正正比試劍術(shù)?!?/p>
蘇飛看了一眼雷被,對小童怒道:“爾等是怎么辦事的?”
“小人該死,可……”
雷被一抬手:“罷了,此事遲早世子會知道,世子何在?”
“還在堂中,說要等雷郎中回來?!?/p>
劉遷端端正正的坐在堂上,面前的幾案上擺著一柄寶劍。這是劉遷的佩劍,名曰流光,據(jù)說是楚國名將所造,傳了數(shù)百年。到現(xiàn)在依然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平常劉遷對此劍愛惜有加,輕易不會示人,也只有雷被見過幾次,今日將此劍拿出來,可見劉遷有多生氣。
“臣下蘇飛(雷被),拜見世子!”
劉遷面無表情,冷冷的望著堂下蘇飛與雷被:“長興街的事情可辦妥當了?”
“稟世子,長興街的事情被蘇任識破,當場還原了我們的計策,百姓非但沒有受到驚嚇,反而對蘇任崇拜有加?!?/p>
“那就是說失敗了?”
“是!我們失敗了!”
“啪!”劉遷一掌拍在幾案上:“當初是誰信誓旦旦對本世子說,此事沒人能識破的?如今被蘇任輕而易舉識破,該如何處置?”
蘇飛連忙道:“世子息怒!此事雖然失敗,咱們卻并未暴露,剛在回來的路上,我與雷郎中商議過,蘇任遲早會離開壽春,等蘇任走了之后,咱們再對大公子動手不遲!”
“哼!如此精妙的計劃,蘇任一眼就能識破,只怕蘇任還沒走,淮南國的世子就要換人了!”劉遷一指雷被:“雷郎中,本世子命你今夜前去刺殺蘇任。”
“此事萬萬不妥,蘇任乃是朝廷官吏,還是衡山王使者,若被旁人知曉,無異于謀反,對世子極為不利!請世子三思!”雷被立刻勸諫。
劉遷一笑:“雷郎中不是號稱淮南第一劍客嗎?蘇任不過一介商賈,身邊也沒有很厲害的人物,雷郎中只要全都殺了,何人知道是咱們所為?”
蘇飛嘆了口氣,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都知道劉遷已經(jīng)被劉安和王后荼寵壞了,最不愿意的就是別人比他強。說好聽點是自傲,說不好聽點就是小心眼。忽然知道自認這么多年的淮南第一劍客實際上是別人,無論面子和里子全都沒了,就像一個傻瓜一樣被人嘲笑,劉遷心里不遷怒雷被才怪。
“刺殺之計倒也不錯!”蘇飛給雷被使了個眼色示意雷被稍安勿躁:“蘇任住在別院之中,護衛(wèi)只有百人,若是悄悄潛入定能一舉成功,難的是成功之后該如何?總歸蘇任是死在咱們淮南國,且是被刺殺,朝廷定不會善罷甘休,衡山王為了顏面也不能忍讓,世子當想個萬全之策之后再行事不遲?!?/p>
“雷郎中,你可有何妙計?”
雷被知道,劉遷今日就是要為難自己,深深吸了口氣,搖搖頭:“臣下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