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合奇的速度真的很快,蘇任相信在他告訴國相清理哈密的時候,阿合奇并沒有這個打算。僅僅用了兩個時辰,原本如同鵪鶉一樣的哈密郡兵現(xiàn)在變成了老虎,一隊隊的兵卒挨家挨戶的進行搜查,凡是不在戶籍上的人全部被清理出來,現(xiàn)有當?shù)氐墓倮暨M行甄別,那些沒辦法甄別者統(tǒng)統(tǒng)送到蘇任面前。
蘇任現(xiàn)在就住在皇宮,阿合奇本打算將自己的正殿讓出來,蘇任拒絕了。他是外來戶,不適合鳩占鵲巢,他來哈密一是避難,二是聯(lián)絡感情的,還有到兵戎相見的時刻,需要給哈密人一個好印象。阿合奇再次想讓,蘇任決定將王宮中東面的一個院子作為自己的住所。
當一隊隊的嫌疑人被送來,蘇任并沒有審問,只給霍金說了一個字,殺!然后,就在原本屬于安吉公主的酒肆中開始了屠殺。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中,很多人都不敢再經(jīng)過那里。有人不小心從門縫里看見酒肆的院中變成了紅色,尸體和山堆的一樣高。
期間有人反抗和逃跑,無論他們的身手多么敏捷,也快不過圍攏在周圍的弓手。既然已經(jīng)證明不是哈密本地人,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奸細,而且還是墨家或者是方仙術的人,殺這樣的人霍金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哈密的人口本來不多,被抓住的也不過二三百人,最后一顆腦袋被剁下來之后,霍金下令一把火將酒肆燒毀,讓所有的東西全部化成青煙。
安吉公主腦袋上裹著兜帽,將自己的臉完全遮擋住,沒有馬車,也沒有馬匹,孤零零的站在哪里看著自己的酒肆變成火海。他不知道這里面還有二三百具尸體,只看到自己的酒肆被漢人燒了。安吉公主的拳頭攥的很緊,咬牙堅持沒有立刻沖過去和那些漢人理論。
當一堆哈密軍兵過來之后,非但沒有和那些漢人動手,反而將圍攏的百姓隔離開,好讓那些漢人動手。安吉公主對自己那個弟弟最后的幻想也破滅了。她沒有再去王宮,轉(zhuǎn)身進了人群,消失在目瞪口呆的百姓中。
有一股火起,墨聰?shù)男闹斜闶强┼庖幌?。從遠處看著火的地方是哈密國王的王宮,王宮著火就意味著哈密國被蘇任滅國了。西域這種地方,就是這個樣子,哪怕在位的國王再怎么好,只要有人殺了國王,百姓還是會順從的成為新王的順民,西域人沒有國破家亡的概念,為了生存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邵翁也看出了問題:“怎么回事?”
墨聰搖搖頭:“還不好說,你不是已經(jīng)派人去了嗎,等回來就知道了!”
欒大跑的滿頭大汗,戰(zhàn)馬身上也全是汗水。一來一去雖然不遠,但是欒大跑的很急。當邵翁讓他去聯(lián)絡埋伏在哈密城中的那些人的時候,欒大便騎馬走了??墒钱斔搅顺情T口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哈密城四門緊閉,那個被炸出來的大坑中尸體就那么躺著,連收尸的都沒有。不等欒大說話,城樓上的弓箭手便放了箭。欒大只能扭頭就跑,引來一連串的笑聲。
邵翁迫不及待:“到底出了什么事?”
欒大搖搖頭:“不知,徒兒沒能進城,現(xiàn)在的哈密防守嚴密,想要混進去很難!”
“著火是怎么回事?”墨聰急忙問道。
“從城墻缺口看見是王宮旁的那座酒肆,防火的是蘇任手下那個霍金。”
“為何放火?”
欒大沒敢說。邵翁急了:“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快說!”
“回來的路上,碰見幾個逃出來的人,他們說哈密國正在抓奸細,凡不是哈密國人,只要沒有人能證明他的來歷,全都會被抓起來,一部分被放了,更多的人被送進了那座酒肆,而且……”
“而且什么?”邵翁氣的直跺腳。
墨聰閉上眼睛,痛心疾首:“不必再為難孩子了,你我都知道而且什么,蘇任做的還真絕!寧可錯殺也不放過,恐怕我們安排在哈密城中的那些人都被抓了!如此果決的人,老夫是越來越喜歡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