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溜溜達達走過來,忽然黃十三一把拉住蘇任,連忙靠在墻角。蘇任被頂?shù)綁ι?,撞的生疼。蠻牛以為黃十三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立刻抽出長劍,擋在蘇任面前。只見黃十三從墻角探出腦袋,伸長脖子往王宮后門張望。蘇任揉著被裝疼的xiong口呲牙咧嘴,卻不敢大聲說話。
過了好半天,黃十三縮回腦袋,一臉疑惑:“怎么會是他?他來這里干什么?還去了王宮?”
“誰呀?”蘇任問道。
“贏公子!我剛剛看見贏公子從王宮后門出來,先生你說他會不會也和衡山王有勾結?”
“贏廣濟?”
黃十三點點頭。
“沒看錯?”
“絕對錯不了,樣子、身形一模一樣,我看的真切。”
蘇任略一思考:“走,跟上!”
三個人鬼鬼祟祟從墻角出來,盯著前面騎馬的贏廣濟,在街巷中間閃轉騰挪。贏廣濟孤身一人,騎馬走的也不快,好像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自顧自的在前面慢慢走。三人緊緊跟在身后,當贏廣濟回頭的時候,連滾帶爬沖進旁邊的門廊底下,為此蘇任還撞了兩次頭。
看著贏廣濟進了一家客棧,三人急忙沖過去。熱情的伙計過來招呼:“幾位客官,可要住店?”
蘇任抬頭看了看,這家客棧很小,開在背街,街面上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多,住在這里的確很隱蔽。蘇任點點頭,伙計立刻笑的合不攏嘴,一個勁的將蘇任往里讓。三人一進店門,卻發(fā)現(xiàn)贏廣濟正坐在自己對面,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手里端著酒碗。
黃十三和蠻牛很不好意思,跟蹤被人家發(fā)現(xiàn),太丟人了,恨不得將腦袋塞進褲襠。蘇任卻笑呵呵的道:“哦?贏公子也來六安了,真是太巧了。”
贏廣濟冷笑一聲:“從王宮后門,跟我到這里,沿途蘇先生撞了三次墻,兩次是腦袋,一次是肩膀,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嘿嘿嘿。”蘇任干笑一聲,摸了摸被撞疼的腦袋:“原來你都發(fā)現(xiàn)了?”
“哼,就你們幾人的本事還要跟蹤我,我要動手,早殺你們幾次了。”
“咱們是朋友,你怎么會對我動手?!碧K任說著話便坐了下來,動手吃桌上的飯食:“嗯,味道不錯,沒想到這地方還有這么好的手藝?!?/p>
贏廣濟沒有回答,反問道:“說吧,跟我作甚?”
蘇任拿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碗,一揚脖喝干,又立刻吐了出來:“難怪生意這么冷清,這酒太差了!”
店掌柜慌忙過來,陪著笑臉:“這位客官見諒,本店小本生意,比不了翠香樓?!?/p>
贏廣濟道:“你當然比不過,這位就是翠香樓的后臺老板,你不如求求他,讓他給你店里送點酒水,你這店指定賓客盈門。”
掌柜的一聽,大喜過望,連忙懇求。蘇任笑呵呵道:“行,一切包在我身上,明日你就去翠香樓,就說我說的,讓他們勻十壇子二鍋頭給你!”
店掌柜見蘇任答應的痛快,到不信了,嘿嘿的笑。贏廣濟看了店掌柜一眼:“還不趕緊謝謝蘇先生,難怪你的這里的生意不好,認不得真人?!?/p>
蘇任笑道:“贏公子倒是真人,偷偷摸摸來到六安,也不跟我們打招呼,又從王宮出來,哦……!我明白了?!?/p>
贏廣濟皺皺眉頭:“你明白什么了?”
“贏公子是會你的粉頭了吧?”
“粉頭,什么是粉頭?”
“粉頭,顧名思義涂脂抹粉于頭,衡山王的郡主劉無采不就是靠這種伎倆招蜂引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