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用為了這種小事生氣,咱們卓家還要依靠父親!”
“哎!”卓王孫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女兒生的是國色天香,人也聰明,就是命不好。五歲習(xí)文,便能吟詩作賦,在成都也算是有名的才女。長成之后,他親自挑選了一門女婿,也是蜀中大商,可謂是門當戶對。本來美滿的婚姻,誰料到天有不測風云,女兒尚未出嫁,女婿卻死了。讓自己最喜愛的女兒變成望門寡。
這件事讓卓家在成都丟進臉面,沒想到蘇任這個家伙還用這事來羞辱自己,怎能讓卓王孫不生氣。
“聽說別家商賈已經(jīng)前往蘇府和談,父親為何不去?”卓文君收拾好竹簡,開始收拾桌椅:“以女兒看來,那蘇任并非針對我蜀郡商賈,而是想將商賈整合起來,干些大事,單憑他開拓夜郎和羌地的商道,已經(jīng)為我們蜀郡帶來了十年的安定,就這一點,父親就應(yīng)該交好此人?!?/p>
“哎!為父何嘗不知道,但……”
卓王孫的話還沒說完,老管家匆匆跑進來:“主人,來了,來了!”
“何人來了?”卓王孫的臉色瞬間黑下來。
“老家臨邛的縣尊和,和……”
“和誰?”
“和蘇校尉,還有司馬相如!”
“什么?”卓王孫一時有些恍惚。
卓家并沒有在成都,一直住在臨邛。因為卓家巨富,與臨邛縣令王吉關(guān)系密切。這一次因為蜀郡商賈要挑逗蘇任,卓王孫才舉家來到成都。沒想到王吉竟然追到這里,還和蘇任搞在一起。
就算卓王孫不看蘇任的面子,也得給現(xiàn)管王吉面子。急匆匆和管家來到府門外,正看見王吉和蘇任聊的高興,一旁的司馬相如扭捏的如小媳婦一樣,低著頭一聲不吭。
“卓掌柜,好久不見,原來你到了成都,怎也不給我說一聲!”
王吉也是文黨的學(xué)生,長的風流倜儻,雖上了些年紀,須髯飄在xiong前,到也顯的文質(zhì)彬彬。
卓王孫連忙行禮:“縣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縣尊贖罪!”
王吉哈哈一笑:“突然造訪,有些唐突,卓掌柜還要見諒!”
“不敢,縣尊里面請!”
進了大堂,分賓主落座。蘇任坐在王吉下手,司馬相如靠著門邊。幾個人說了些閑話,王吉道:“聽聞卓掌柜和我這個小師弟有些過節(jié),這次專成前來說和,卓掌柜看在我的面上,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再計較了,如何?”
卓王孫望了一眼蘇任,低頭不語。
蘇任起身施禮,笑道:“卓掌柜大人大量,在下一時唐突,讓卓掌柜難看,今日特意請來師兄,要不然真沒臉進卓掌柜的家門,略備薄禮,特來請罪,望卓掌柜包含?!?/p>
“哼!”卓王孫冷哼一聲,沒有接蘇任手中的禮單。
王吉笑著接過去,放在卓王孫面前:“小師弟年幼,又從山野而來,不懂禮數(shù),卓掌柜就不要執(zhí)拗了,來來來,此事我做主,前仇一筆勾銷,今后和睦相處,二位都是商賈要以共同利益為重嘛?!?/p>
蘇任點頭稱是。卓王孫長嘆一聲:“也罷,看在縣尊面上,此事便如此了!”
王吉哈哈大笑。正笑間,一名婦人端著茶水進來,給幾個人上茶。卓王孫看見這婦人,眉頭緊皺,卻也沒多說話。婦人將茶碗放在幾人面前,當來到司馬相如面前的時候,略微抬頭看了司馬相如一眼。兩人四目相對,就這一秒鐘,司馬相如腦海中如遭電擊,整個人都僵硬了。
蘇任心中冷笑。從此女的打扮他已經(jīng)猜出此女乃是卓文君無疑。隨即笑道:“有茶豈能無樂,司馬兄琴技高超,不如撫一曲,以助茶意?司馬兄?司馬兄?”
蘇任一連叫了兩聲,才將司馬相如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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