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身拿起自己的白熊皮斗篷,輕輕的披在章琴的身上。一股子淡淡的幽香鉆進蘇任的鼻腔,腦袋感覺到一陣眩暈,又是一個大嘴巴抽到臉上,連忙后退幾步。
“章秦姑娘,我知道你并非自愿,我就是個俗人,卻也不是乘人之危的惡棍,趁著我現(xiàn)在還有些理智,你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章琴沒動,眼淚順著臉頰又流了下來,滴在白熊皮披風(fēng)上,沒做任何停留滾落到地面。章琴哭的很傷心,蘇任想要上去安慰兩句,卻又怕再次著道。他現(xiàn)在明白剛才他吃的那條羊腿里肯定放了別的調(diào)料,章琴身上的香氣也有那些藥物的成分,所以這樣的女人絕對碰不得。
“姑娘,有話你就直說,不用行如此下策,若是我能幫忙自然會相幫?!碧K任使勁壓抑住自己的邪念,不知道黃十三和蠻牛跑哪里去了,竟然沒有一個人進來看看,難道他們就不怕自家先生被這個女人害了?
章琴噗通一聲跪倒在蘇任面前,兩只手死命的抓著白熊皮斗篷的外沿,盡量將自己的身子藏在里面。仰起頭,梨花帶雨的眼神配上絕色容顏,天下間沒有幾個男人能招架得?。骸跋壬任遥 ?/p>
幸虧蘇任是個老江湖,前世什么樣的女人都見過。雖然都穿著衣服,卻一個比一個清涼,當(dāng)然他沒能上手,但多少也能看幾眼。章琴雖然長得很美,卻沒到那種傾城傾國的地步。若隨便一個古人面對這種局面,忍不住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只要蘇任盡量克制,這場面也并非就能將他拿下。
蘇任點點頭:“姑娘請起,有話慢慢說。”
“嗚嗚嗚……”章琴哭的很傷心,話都不知道怎么說了,往前挪了兩步,蘇任連忙后退:“先生,您可得救救我,這章君悅是這天下最壞的壞蛋!”
蘇任站在窗邊,讓冷風(fēng)吹著自己,隨時保持清醒。從章琴的口中得知,章君悅不是雁門人,也不是章邯和章琴的父親。章君悅來的那一年,武州剛被匈奴人洗劫過。章琴和哥哥母親也被匈奴掠走,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等章琴一家回過味來的時候,竟然又回到了武州。章君悅作為他們的救命恩人,母親嫁給了章君悅,他們兄妹也改姓章。
章君悅對他們母子三人很好,不但從官府手里要回了他們的房舍,連這座客棧都要了過來,于是便與章琴母子三人一起經(jīng)營。
“先生,章君悅是匈奴人!他是匈奴奸細!”話說到最后,用這么一句做了結(jié)尾。
蘇任皺著眉頭,兩只手死死抓住窗欞,嘴角已經(jīng)被咬破了,鮮血流下來。因為他面朝外,章琴并沒看到他現(xiàn)在的樣子:“既然章掌柜是匈奴奸細,姑娘為何不報官,卻要對在下這個商賈說?而且你這樣是何意?”
“先生,奴婢實屬無奈,先生沒來之前,這客棧中時常有神秘人出現(xiàn),奴婢的母親告訴奴婢,那些人都是匈奴人,因為他們的身上都有匈奴人的味道!”章琴擦了擦眼淚:“奴婢母女害怕,又因我與兄長年少,母親不便離開,所以沒有報官,今日見太守派人對先生如此禮敬有加,所以我們母子三人商議之后,這才……”
“哦,原來如此,那你說要我如何幫你?”
章琴一聽這話,趴在地上就給蘇任磕頭,一個頭下去額頭上就見了紅:“求先生救救我們母子三人,殺了章君悅,奴婢愿意當(dāng)牛做馬報答先生之恩!”
蘇任覺得自己的意識快要模糊了。沒想到那藥竟然如此厲害,發(fā)作起來讓人無法招架。喝冷水,吹冷風(fēng)竟然只能延緩,得趕快想個辦法將章琴打發(fā)掉。聽了章琴的控訴,他現(xiàn)在非但不懷疑章君悅,卻懷疑起章琴母子三人來。
“沒想到這個章君悅竟然是匈奴奸細,姑娘請起,此事我答應(yīng)了!”
章琴又磕了個頭,這才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先生大恩奴婢絕不敢忘,既然先生答應(yīng)替我們母子報仇,奴婢,奴婢……”
“章姑娘,這樣吧,此事我還沒有辦成,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姑娘厚愛在下心領(lǐng),等事成那一天姑娘再來不遲,今日奔波一日的確是有些困了,就請姑娘先回去,我明日就去善無,將這件事親自稟報太守,姑娘以為如何?”
章琴沒走,沒有表示同意也沒有反對,就站在蘇任背后低著頭。蘇任的手指深深的chajin窗欞中,他不敢回身看章琴,生怕看一眼自己剛才的努力前功盡棄。
不等章琴答應(yīng),蘇任已經(jīng)開始呼喊:“來人,來人……!”
喊了好幾聲,竟然一個人都沒進來。章琴往前走了兩步,幾乎貼在蘇任身上,那股子香氣又鉆進了蘇任的鼻孔。蘇任實在招架不住,想再給自己兩個嘴巴。剛伸手便被一直柔弱無骨的力道攥住手腕,然后一具軟綿綿的身子就貼到了后背上。
“蘇先生……!”
就這么一聲,蘇任全身的骨頭都變得酥軟,腦子里殘存的那點理智蕩然無存。章琴抱住蘇任,一雙手順著衣服chajin里面,開始撫摸。蘇任徹底放棄了抵抗,滿腦子都是香艷,他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