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你是我大哥,我就要跟著你保護(hù)你,誰敢對你不利,我就和他拼命?!?/p>
蘇任無語了。這霍金只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在他眼里應(yīng)該是玩著尿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壞蛋。這個時候竟然成了自己的保護(hù)神,想想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霍金很倔,這荒山野嶺的他也不放心讓一個十歲的孩子留下。無奈之下只能帶著:“跟著我也行,一切聽我的,我沒發(fā)話你就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待著,要不然現(xiàn)在就往回走?!?/p>
霍金連忙點(diǎn)頭同意。
蘇任嘆了口氣。雖然只是一個孩子,好歹也是個伴,心里總算沒有剛才那么忐忑了。
去鹵水泉的路蘇任很熟悉,最近這半年,來來往往走的人多了,已經(jīng)被人踩出了一條山路。一邊走一邊和霍金說話,走的倒也不那么無聊。短短兩天,他們就到了鹵水泉。
本來蘇任打算先看看情況。還沒等他摸到邊上,兩邊的林子里一聲呼哨,四五個大漢提著兵器出現(xiàn)在蘇任的面前。
有認(rèn)識蘇任的人嘿嘿一笑:“這不是蘇縣佐嗎?沒想到才過了兩天你就來了,二爺還真沒猜錯,不過你小子也挺有膽的,真的敢來!呦呵,還帶了一個小跟班,哈哈哈,拿著這玩意想干什么?”
押著蘇任和霍金走進(jìn)煮鹽的小村子。這里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荒涼的樣子,上百號人吃喝拉撒住,沿著山勢,圍著鹵水泉蓋起了好多大大小小的茅草屋。中間那座最大的茅屋就是存鹽的倉庫,來的時候糧食放進(jìn)去,一邊吃糧一邊存鹽,等到糧食吃完,鹽也就存滿了,然后把鹽運(yùn)出去,再把糧食運(yùn)進(jìn)來。如今,那座倉庫里關(guān)的全是煮鹽的鄉(xiāng)民。
倉庫前面的平地上,站著十幾個各色的男人。那個正用短劍從一只帶毛的野豬身上片肉的人應(yīng)該就是他們口中的二爺。這個二爺竟然如此瘦小,坐在烤豬的后面被烤豬擋住一半。一張臉要多惡心有多惡心,滿臉的麻子不說,鼻子還是歪的。兩只眼睛一只大一只小,尖嘴猴腮,沖著蘇任一笑,露出兩顆黃板牙。
“吃點(diǎn)?”二爺從野豬身上片下一片肉,遞給蘇任。
蘇任搖搖頭。那只野豬明顯沒烤熟,割下來的肉還在滴血。
二爺冷哼一聲:“怎么?不給我面子是嗎?讓你吃你就吃,不吃咱們就不用談了?!?/p>
霍金看了蘇任一眼,猛然起身,搶過二爺短劍上的肉,大口大口的塞進(jìn)嘴里,嚼的嘎吱嘎吱響,嘴角的血一直流進(jìn)脖子里。
二爺看著霍金,嘿嘿一笑:“好!還真有點(diǎn)當(dāng)年樊噲的意思,小子不錯,以后跟著我吧?”
霍金把小臉一揚(yáng):“跟著你干什么?做這傷天害理的勾當(dāng),小爺我沒有興趣!”跟著蘇任時間長了,霍金說話也是一口一個老子、小爺?shù)默F(xiàn)代語。
“哈哈哈……”二爺笑的很大聲,旁邊的那些漢子也跟著一起笑。笑了一半,笑聲戛然而止,小手一伸:“我要的東西帶來了沒有?”
蘇任從布袋里掏出一卷竹簡,在手里掂量了兩下。
“拿來!”
蘇任一閃身,躲過二爺?shù)氖?,將手里的竹簡往火堆上一舉:“著什么急,事情還沒談就要東西,我怎么知道這制鹽之法給了你,你會不會真的放了我的人?”
“小子別廢話,信不信二爺我宰了你?”
“信,要宰了我你絕對能辦到,只是宰了我,你就得不到這制鹽之法了?!币娪腥艘獩_過來,蘇任連忙往后退了一步:“別過來,再往前一步,我就把它扔進(jìn)這火堆里?!?/p>
二爺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刻停在了原地。二爺一樂:“行,你還有些本事,說吧,怎樣才肯交出制鹽之法?”
蘇任長出一口氣。剛才他的舉動就是在試探,這些人如果真的是為制鹽之法來的,那就好辦。如果他們的目的不在這里,自己可就真的活不了了。現(xiàn)在看來,自己賭對了。
蘇任也一笑:“先放了我的人,你們不能去追,這里你們的人一共二十五個,今天天黑之前,少一個我就燒了它!”
“好!放人!”二爺一揮手,眼睛卻一直盯著蘇任:“都說咱們溫水縣的蘇縣佐非常聰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等你把這制鹽之法交出來之后,我會怎么對待你?”
蘇任面帶笑容:“那是你的事,我沒有必要考慮,我現(xiàn)在要考慮的是怎么才能讓我的人平安離開?!?/p>
“哈哈哈,說得好!”二爺點(diǎn)點(diǎn)頭:“就沖這句話,我給蘇縣佐面子,把人放了,天黑之前誰都不許追,拿兩壇子酒來,我要和蘇縣佐喝幾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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