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相如猛然抬頭:“先生都知道了?”
韓慶和主父偃對望一眼,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什么?竟然是卓夫人所為?”
蘇任大笑,指著韓慶和主父偃:“你倆沒看出來?這世上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司馬兄男兒大丈夫?qū)戇@種東西那可是不行的!”
“哎呀,卓夫人大才呀!”韓慶一個大大的馬屁拍出去。
司馬相如苦笑道:“海涵海涵,賤內(nèi)實(shí)在不敢當(dāng)。”
蘇任道:“明日就讓卓夫人來報社任副主編,這才叫夫唱婦隨嘛!大漢報開辟女性專版,不能把眼光局限在男人身上,實(shí)際上最好賺錢的是女人和孩子?!?/p>
幾個人被蘇任天馬行空的思維搞的有些混亂。司馬相如連連擺手,主父偃在一旁偷笑,韓慶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行嗎?”
大漢雖然開放,卻沒有女人為官的先例。雖說大漢報的主編不是多大的官,至少也是在丞相府注冊得到皇帝首肯的。若讓一名女子當(dāng)官,在這個男人集權(quán)的社會,保不齊生出什么母雞司晨的說法。
蘇任道:“此事我和陛下說,你們放心!”
對于長安城中傳頌的長門賦,劉徹也拿到了劉嫖分發(fā)出來的文字。本來這東西就是給皇帝看的,只要有心便能送到皇帝的案頭??催^之后劉徹的心里多少還是起了些變化。無論怎么說他和陳阿嬌曾經(jīng)也是夫妻,情分雖不能說有多重,多少還是有些。一怒之下將陳阿嬌送到長門宮,現(xiàn)在想想對陳阿嬌的打擊是挺大。
長門宮本是劉嫖的另一個情人董偃送給皇帝保命的,當(dāng)然原本的主人是館陶公主。將陳阿嬌送到長門宮的另外一層含義和休了送回家沒有多大區(qū)別。這樣的懲罰非常嚴(yán)重,皇后被休這可是能讓天下震動的事情,劉嫖這般下死力挽回不無道理。
輕輕嘆了口氣,劉徹伸直雙腿靠在椅背上,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從蘇家弄來的桌椅,的確比跪坐舒服很多,至少腿不麻了:“劉吉慶,朕是不是太狠心了?”
劉吉慶沒說話,板著一張死人臉站在劉徹身后。
劉徹又道:“此賦一出,天下人會不會認(rèn)為朕是個薄情寡義之人?”
劉吉慶一言不發(fā),呆如木雞。
“呵呵呵!”劉徹自己都笑了:“和你說這些干什么?從你陪伴朕以來,就沒見過你說過別的話,算了,去把今日的奏折拿來,朕要看看北地的情況?!?/p>
蘇任來的時候,劉徹的案頭奏折堆積如山,進(jìn)門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皇帝的存在。若不是劉吉慶咳嗽一聲,劉徹還在埋頭簡牘之中。
晃了晃手里的酒壺,蘇任笑呵呵道:“陛下勞累一天,是不是該歇歇了?這可是上好的二鍋頭?!?/p>
劉徹也是一笑:“朕就知道你會來,要說誰能把你引誘來長安,還是朕的那個姑母比較厲害。”
“陛下別誤會,這次純粹是打秋風(fēng)來的,司馬兄掙了一百斤黃金,至少也得請我去翠香樓吃一頓吧?這不剛回來,便將剩菜剩飯拿了些孝敬陛下?!?/p>
“哈哈哈……有酒就好,剩菜剩飯就算了,朕可不是吃剩菜剩飯的人?!?/p>
蘇任笑了笑:“那我就一個人吃,一邊吃一邊替陛下推薦個人,不知陛下可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