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任走的很快,后背上的汗經(jīng)過冷風(fēng)一吹,涼颼颼的深入骨髓。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么能說,還把董仲舒說的啞口無言。這種逆天的事情,放在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直到進(jìn)了馬車,他才想起,自己好像把什么事情忘記了。
回到家已經(jīng)是后半夜。蘇任走的時候,已經(jīng)說明自己要去找董仲舒,而且只帶了霍金和黃十三,其他人誰也不準(zhǔn)跟著。他一直沒有回來,留下的人都沒有睡覺的意思。劉高和望夫石一樣戳在門口,遠(yuǎn)遠(yuǎn)的聽見馬蹄聲,又看見寫著蘇字的大燈籠,便急急忙忙往回跑。
從大門口就聽見了蘇任的笑聲,一直沿著院子進(jìn)了堂屋。大家被蘇任笑的莫名其妙,好半天,霍老四才問道:“任哥,怎么了?還好吧?”
蘇任只顧大笑,對霍老四擺擺手卻不說話。
霍老四沒有得到回答,扭頭沖著霍金怒道:“你個小子,讓你護(hù)好任哥,現(xiàn)在任哥得了失心瘋,看我不打死你!”
“??!失心瘋?我這就去請醫(yī)官!”劉高撒腿如飛就往門外跑。
霍金連忙躲到黃十三身后:“真不是什么失心瘋,從蒙家別院出來還好好的,上了馬車就一直笑,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不是中毒了?”蘇凱看著已經(jīng)笑的癱軟在椅子上的蘇任,眉頭緊皺。
十二娘仔細(xì)看了看,搖搖頭:“不像,若是中毒應(yīng)該有中毒的癥狀,這小子面色紅潤,不會是中毒了?!?/p>
冷峻板著臉,來到蘇任面前,上下左右望了望,伸出手掌,將胳膊高高抬起。
“停!”蘇任突然止住笑聲,指著冷峻的胳膊:“你要是敢打我,我就翻臉!”
冷峻冷哼一聲,放下胳膊轉(zhuǎn)身又回來。
“哎!真是個笨蛋!”蘇任自嘲一聲,扭頭看了看眾人:“我餓了,誰去給我弄些吃的?”
話音剛落,冷月端著托盤進(jìn)來。蘇任嘿嘿一笑,匆忙過去接過冷月手里的托盤放在桌子上,大口的吃起來。吃的很香,看的眾人不斷的咽口水。冷月一聲不吭,笑著站在蘇任身旁,將菜碟往蘇任跟前挪了挪。蘇任沖她笑笑,也不說話,只顧吃飯。
霍老四試探的問道:“任哥?天使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一切很好!”
眾人長出一口氣。十二娘道:“那你笑啥?我們還以為你得了失心瘋了!”
蘇任一邊吃飯,一邊道:“笑我自己笨,竟然把正事忘了,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們可知道今天晚上,那天使被我說的啞口無言,差點(diǎn)沒氣暈過去?!?/p>
“哼!知道你能說,把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冷峻瞪了蘇任一眼。
蘇任倒也不生氣:“什么叫我能說,完全是董仲舒的那些理論站不住腳,告訴你們,若是我一開始就去長安,這會肯定沒有董仲舒什么事情。”
“做夢呢吧?”
“你還別不信,走著瞧!”
三兩口把剩下的半碗稀飯灌進(jìn)肚子,渾身上下舒坦不少。蘇任在椅子上坐好,開始給眾人解說自己在董仲舒那里的表現(xiàn)。一旁的霍金和黃十三偶爾也補(bǔ)充一兩句,將蘇任的神威吹噓的天下無敵,就算是最能說的蘇秦、張儀復(fù)生恐怕也不是蘇任的對手。
一屋子人聽的一愣一愣的。他們雖然不知道什么《天人三策》,卻明白董仲舒絕對是個高人。這樣的高人能被自己的先生說的啞口無言,可見自家先生有多大本事。就算這一切是吹的,那也是很好的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