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很有眼光嗎,”蘇任笑道:“別看李兄現(xiàn)在只是個司馬,等回到京城,至少也能混個雜牌將軍,再立下戰(zhàn)功封侯拜將也說不定,肖校尉跟著你鞍前馬后,日后你飛黃騰達了,豈能忘了肖校尉,的確是比在這會稽瞎混好,”
李當戶瞪了蘇任一眼:“越人之事未了,肖校尉鎮(zhèn)守大漢南疆豈能輕離,”
肖左道:“司馬放心,我們平滅閩越,越人不久便會自亂,按照以前的情形,沒有年絕對安定不下來,若說越人再想作亂,那也是十年之后的事情,此一戰(zhàn)大漢南疆可保十年無憂?!?/p>
蘇任撓有興趣的望著肖左:“呵呵,不但有眼光,還有見識,這么好的人才不能浪費,李兄,你若不要,給我如何,”
肖左借著酒氣,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我與李司馬相交,決意投在李司馬門下,蘇長史不好?!?/p>
“哈哈哈……,還看不上我。”蘇任笑罷,對李當戶道:“他日領(lǐng)軍出戰(zhàn),豈能沒有臂膀,肖校尉很不錯,收下吧,”
“謝蘇長史,”肖左撲倒在地,大禮參拜,搞的李當戶手足無措。
蘇任大笑,讓人將肖左扶下去休息。軍營里熱鬧非凡,已經(jīng)到了后半夜,絲毫沒有休息的意思,一個個滿身酒氣,勾肩搭背說著醉話,一會哭一會笑,嚇的周邊叢林中的野獸都沒了動靜。
李當戶嘆了口氣:“剛才肖校尉所言當真,”
蘇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肖校尉說了什么,”
“越人之事,”
“哦,”蘇任點點頭:“他說的沒錯,越人以前稱之為百越,在嶺南這塊地方,數(shù)百越人部落魚目混雜,只因秦王派趙佗鎮(zhèn)守嶺南,又從中原遷來大量罪囚,讓越地出現(xiàn)了些變化,這么多年來越人分分合合,如今被四方統(tǒng)御,我們平滅掉了閩越,奪其民未動其地,若我是其他諸越也會有些心思?!?/p>
“你是說……”
蘇任點點頭:“不錯,用不了多久便會大打出手,即便他們不出手我也會幫著他們出手?!?/p>
李當戶像看怪物一樣望著蘇任:“這些計劃你一早就想好了,”
蘇任搖搖頭:“我可比不上肖校尉,沒有那么遠的真知灼見,這些也是剛剛想到,滅諸越其實不難,難的是盡遷其民,只要嶺南沒了越人,此地便不叫越地,閩越數(shù)萬精兵,我等旦夕可破,其余諸越應該也強不到那里去,只需五萬精兵,便可蕩平,然諸越順而復叛,叛后再順,多年來總是如此,朝廷無可奈何?!?/p>
“所以……”
“所以就需要盡遷其民,永絕后患,越地其實不錯,可讓陛下將貧苦之人遷徙至此,用不了年,嶺南之地便徹徹底底成為我大漢郡縣,”
李當戶長嘆一聲,心中有些酸楚。以前總覺得蘇任行事詭秘,做什么似乎都有料敵先機的本事。就拿與閩越的這次戰(zhàn)爭來說,細節(jié)上有些出入,總體全在蘇任提前的計劃中。后面的事情,李當戶不是沒有想過,按照他的計劃,該是先滅閩越,再將其余一一平滅。沒想到蘇任竟然能看出幾十年之后,而且都有辦法應對,李當戶自嘆不如。
沖著蘇任躬身施禮,李當戶誠懇拜服。蘇任被李當戶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還禮:“李兄,你這是……”
李當戶道:“越人之亂百年難除,子恒出山真乃天佑大漢,”
“屁,”蘇任大笑:“我就是懶,不想再去越地受苦,才想出這么個餿主意,若是有李兄的勇猛和勤奮,巴不得將越人殺個干凈才好?!?/p>
李當戶笑著搖搖頭:“sharen只會增加仇恨,我等坐視其自滅才是兵家最高境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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