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連連點(diǎn)頭,蘇任這才示意取了他們嘴里的破布。兩人一解脫,連忙趴在地上一個(gè)勁的哀求:“先生饒命,我們絕無害先生之意,求先生放過我們?!?/p>
“姓名?”蘇任沒管二人,輕聲問道。
“小人張三?!?/p>
“小人李四,這一切都是蒙長史安排的,我們只是按照吩咐做事,他只讓我們跟著先生,每日報(bào)告先生都去了何處,見了何人,借一萬個(gè)膽子,我們也不敢和先生過不去,求先生饒命,我家中尚有七十老母,我這一走,老母無人奉養(yǎng),還求先生開恩,繞過小人這一次,再也不敢了,嗚嗚……”
蘇任撓撓頭:“你倒說的爽快,和我猜的差不多,除了監(jiān)視我還監(jiān)視誰?”
那個(gè)張三見李四拔得頭籌,這一次連忙道:“除了先生,還有太守、別駕,對了,最近又安排一組人監(jiān)視惠宜坊的綠倚姑娘,其余的我們就不知道了,求先生開恩!”
蘇任完全沒有享受到審訊的樂趣。按照電視上的節(jié)奏,一般情況都會抵賴兩句,然后自己要說一些狠話,再不行就用皮鞭、老虎凳之類的嚇唬一下,這才像個(gè)樣子。自己只問了一句,兩人就招了,讓蘇任很不爽。
從小屋里出來,司馬相如一聲不吭,低著頭跟著蘇任慢慢走。
蘇任看了他一眼:“先生是不是有些驚訝?這天下就是這樣,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為了自己的利益,不在乎使用任何手段,不管是商人還是官員,其實(shí)都差不多,每個(gè)人活的都不易,不是被算計(jì)就是算計(jì)別人?!?/p>
“可蒙季乃是朝廷官員,深受皇恩,怎能做出這等事來?”
“皇恩?這蜀中有三成生意是他蒙家的,每年能掙多少錢?先生算過沒有?陛下又能給他多少?長史秩俸六百石,我蜀中無國相,蒙季算是國相,也不過兩千石,以糧米計(jì),每石十錢,兩千石,不過兩萬錢而已,可能連蒙家生意的零頭都沒有吧?”
“哎!”司馬相如仰天長嘆:“人之私義,罔顧國恩!”
那一天,司馬相如晚飯都沒吃,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了。
蒙季也沒吃晚飯,下午蒙必告訴他,監(jiān)視蘇任的兩個(gè)人被關(guān)進(jìn)的太守衙門,蒙季的心情就不太好。派人打聽之后才知道,那兩人已經(jīng)被蘇任弄走了。蒙季就更加郁悶了。
蒙必道:“父親,事情已經(jīng)泄露,我們該出手了!”
蒙季搖搖頭:“蘇任要去僰地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成都,這時(shí)候我們動手,誰都知道是我們做的,我們蒙家在蜀中多年,決不能因?yàn)檫@件事情被連累,且先等一等,看看情況再說?!?/p>
“父親!”
“不必多言!立刻準(zhǔn)備車輛,我要去拜訪蘇市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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