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高的話還沒有說完,蘇任抬手打斷:“你是說蒙季打算干什么?他憑什么能調(diào)動郡兵?”
劉高道:“按照我得到的消息,蒙家在蜀郡多年,早已經(jīng)派人滲透進了蜀郡的方方面面,不僅元山盜,郡兵,連太守府都有他們的人,前幾天我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商會中混進了奸細,幸好發(fā)現(xiàn)的早,被崔掌柜及時清除了?!?/p>
“嚴密監(jiān)視他們,特別是蜀中商會,只要發(fā)現(xiàn)絕不容忍!”蘇任緊皺眉頭:“這蒙季的力量也太大了點,劉高你立刻回去盯緊蒙家,有關(guān)他們的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及時匯報?!?/p>
“喏!”劉高答應一聲,和司馬相如打了一聲招呼,急忙出門去了。
大堂里靜悄悄的,劉高帶來的消息太過勁爆,一時半會消化不了。司馬相如忽然想明白了,唐蒙為什么要將私印贈與蘇任。說是給蘇任助力,實際上是想借蘇任之手收拾成都的爛攤子。蒙季想調(diào)動郡兵,就調(diào)動,有沒有唐蒙虎符和印信,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冷峻上前:“要不要將護衛(wèi)隊抽調(diào)些人過來?溫水和元山能抽調(diào)的全都抽調(diào),萬一……”
“沒用,我們的護衛(wèi)隊雖然勇猛,卻和軍隊還是沒法比,這蜀中郡兵加起來不下三萬人,就算蒙季控制了一成,也有三千?!碧K凱的分析很不錯的,司馬相如連連點頭。
霍金焦急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不能就這么等死吧!要不咱們偷偷的潛回元山,就算蒙季有再多的人也拿我們沒辦法?!?/p>
“胡說,成都還有我們那么多人,你父母也在成都,你跑了他們怎么辦?”十二娘把眉毛一立:“依我看和他們拼了,大不了就是死,有什么嘛!一群大男人前怕狼后怕虎,說到明天早上也沒有結(jié)果!”
“十二姐!”十三娘連忙拉拉十二娘。
十二娘的話鎮(zhèn)住了場面,冷峻和霍金不由的臉一紅。
司馬相如沉思了半天,道:“蒙季已經(jīng)開始行動,然而劉高說的并不明確,我們不知道蒙季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么,所以我以為,以靜制動為上策,先搞清楚蒙季到底想干什么,再動手不遲!就是不知道劉高能不能探聽的出來!”
“哼!”十二娘冷哼一聲:“你們打探不到,未必我們就沒有辦法,我們元山這么多年也沒有閑著,十三妹,咱們走!”
眾目睽睽之下,十二娘帶著十三娘昂首挺xiong往門外走,走到門口,回頭輕蔑的對蘇任道:“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弄清楚蒙季的目的?!?/p>
蘇任有些無奈,被一個女人鄙視心里實在不舒服。看向冷峻,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冷峻渾身打了激靈,連忙去追十二娘,免得留在這里著了蘇任的道。每次蘇任用這種眼神看他,就不由的想起后背上被石頭砸中的那一下。
“哈哈哈……”冷峻落荒而逃,蘇任哈哈大笑:“既然十二娘有這本事,咱們就不需要著急了,都下去休息吧!”
蘇任催促了兩次,都沒人動。不得已蘇任首先起身:“都不走呀?那你們繼續(xù)坐著,我要去看看綠倚了!”
霍金和黃十三連忙跟上,出了門口,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蘇任停下腳步,回頭對黃十三使了個眼色。黃十三會意,轉(zhuǎn)身守住路口。
蘇任將霍金拉進深一點:“立刻趕回成都,去找阿巽,看他有沒有什么消息?”
霍金格外驚訝:“周巽在成都?我還以為大哥真把他放走了!”
“記住,阿巽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帶上這個去東市邊上的賭坊,說找周掌柜就行,見了這個阿巽會見你的!”
霍金點點頭,從蘇任手里接過半塊玉佩,揣進懷里。這是崔久明送的兩塊玉佩的另一塊,第一個當做羌地商隊的信物,讓崔久明心疼半天。要是知道這一個又被蘇任糟蹋了,一定會吐血而亡。
成都還是往常的樣子,沒有任何改變。短短時間,翠香樓生意很火爆,自從這酒樓開始賣菜之后,各種千奇百怪的菜品便出現(xiàn)了。從樣式、顏色到味道,誰也沒有見過,一時間成都的富人們趨之若鶩,不惜揮金如土也得品嘗一下翠香樓的風味。
翠香樓的老掌柜從二樓下來,正好看見大伙計,兩人對望一眼,老掌柜和幾個熟客打了聲招呼便朝后院走去。劉高坐在院中喝茶,他現(xiàn)在很喜歡喝茶,不但能去除嘴里的味道,還治好了這么多年的便秘。見老掌柜進來,劉高連忙起身,對老掌柜施禮。
“先生命我們密切監(jiān)視蒙季的一舉一動,另外蜀中商會也得重視,若發(fā)現(xiàn)是蒙家的奸細,絕不留情?!?/p>
老掌柜點點頭:“那城外怎么辦?郡兵大多都在城外,我覺得還是派人盯著比較好?!?/p>
“也好,就按你老的意思辦!”劉高點點頭,兩人又說了些別的,這才分手告別。
自從劉高掌控的原劉文的情報系統(tǒng)之后,原本的混混地痞逐漸清除。蘇任專門從溫水找人來幫著劉高,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重新構(gòu)建起了更加專業(yè)的系統(tǒng),人員滲透進了蜀中的各個方面,現(xiàn)在這支力量已經(jīng)不容小噓。
劉高和老掌柜說話的時候,城北的一個不起眼的客棧里,來了一個長的像男人的女人。黑臉龐,逍遙巾,頭發(fā)梳的很整齊??瓷先ナ莻€男人,一開口便露餡了。
“瞎子呢?還出給老娘出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十二娘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掃視著屋里的七八個漢子,絲毫沒有覺得拘謹。她的身邊,一個男子不茍言笑,手放在劍柄上,隨時準備出手。不是冷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