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一臉喜色,道:“哎!那都是過去了,這些年咱們可都沒再上過戰(zhàn)場!”拿過毛巾擦了擦臉,伸長胳膊自有奴仆過來替李廣卸甲:“對了,程太守覺得蘇任此次來雁門到底想要干什么?難不成陛下要讓蘇任節(jié)制你我二人,與匈奴開戰(zhàn)?”
程不識深吸一口氣:“不是沒這種可能,嶺南之事嚴助不就被蘇任擺了一道嗎?你我還是小心些!”
“這有什么可小心的,只要真與匈奴開戰(zhàn),讓他節(jié)制又有何妨?只要他能勝了匈奴,別說節(jié)制老夫,就讓老夫替他牽馬都成!”
程不識笑了笑:“你倒想的開,誒?你派去的人怎么還沒回來”
都尉一直在門口聽兩位太守說話,聽到這里就不能再等了。連忙進來,給兩人行禮:“下臣見過二位太守?!?/p>
程不識笑道:“正說著他他就回來了,還真巧,快說說你都打聽到了什么?”
都尉連忙道:“下臣已經(jīng)打聽清楚,蘇任此來并不是要率兵打仗,據(jù)他說要在雁門關(guān)外建一座榷場,和匈奴人做生意?!?/p>
“做生意?”
都尉點點頭:“蘇任說,我大漢之所以目前和匈奴對戰(zhàn)中總是被匈奴帶著走,只因我大漢缺馬,缺戰(zhàn)馬,匈奴人全都是騎兵,以步兵和騎兵戰(zhàn)本就吃虧,要和匈奴開戰(zhàn)我大漢就必須有一支騎兵,如此才可以戰(zhàn)勝匈奴,所以他開的這個榷場就是要為我大漢換取匈奴戰(zhàn)馬?!?/p>
程不識吸了一口涼氣:“哎呀,此子眼光獨到呀!竟然一眼就切中要害,的確是個人物?!?/p>
李廣呵呵一笑:“如此甚好,只要他還清楚那就好辦?!?/p>
都尉又道:“蘇任說,過幾日就來善無拜見太守,還說他和大公子是兄弟,太守自然就是他的長輩,理應拜見。”
李廣大笑,對程不識道:“這小子還算懂禮,還別說老夫都有些喜歡他了?!?/p>
程不識指著李廣:“人家說是你的子侄你看你就樂成這樣,既然他是來換馬的,你這位伯父能不能開口說一聲,弄來的馬匹先讓我們二人挑選?”
“誒?”李廣眼睛一亮,哈哈哈大笑:“還是你有腦子,我就沒想到?!?/p>
“呸,你沒想到就派人去找蘇任,這話我才不信!”
“哈哈哈……”幾個人在演武場放聲大笑。
蘇任回到客棧,章君悅連忙迎出來。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來頭不小,而且會在武州常住,若是能一直住在他家店中,對他無疑是一件好事。不但不用擔心有人來胡鬧,而且還能賺一筆。
替蘇任端來凈面水,章君悅滿臉笑容的詢問要不要吃飯。奔波一上午,蘇任的確有點餓,便點頭答應了。打發(fā)了章君悅,蘇任找來紙張將腦中記下來的雁門關(guān)一點點的畫出來。在蘇任看來,這座城關(guān)的確很好,可惜還是存在些問題,比如說甕城和棱堡就沒有,若匈奴人不計傷亡一味猛攻還是有可能攻破的,所以他準備以一個后世人的觀點去補一補缺漏。
“邦邦邦?!鼻瞄T聲想起,蘇任沒有抬頭:“進來!”門吱呀一聲打開,蘇任還提著筆思考:“放在那里吧,我一會就吃?!?/p>
“先生!”一個甜糯糯的聲音突然從蘇任身后傳來:“阿父說都是肉食請先生趁熱吃,若放涼了對身體不好?!?/p>
蘇任一回頭,送飯的竟然是章君悅的女兒,而且穿的很清涼。小姑娘一臉紅暈,絕色的容顏看一眼就讓人心中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