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成熟個屁,也就只能偏偏于單這個老實人,換別人肯定沒人相信。”
“哦?難道先生還是要單于性命?”
蘇任一笑:“不用咱們動手,有人會幫忙的!”
伊稚邪率領大軍風塵仆仆的進入于單的領地,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蹤,所過之處可算是寸草不留。伊稚邪的軍隊跑的很快,單于沒有死在馬邑已經(jīng)讓他意外了,沒想到還能跑了,就更讓伊稚邪憤怒。自己給漢人幫了這么大一個忙,無能的漢人竟然連單于都沒有殺掉,真是一群窩囊廢。
阿施那部走在伊稚邪身旁,這家伙很激靈,既沒有隨諸王進入馬邑,也沒有隨單于留在外圍。當戰(zhàn)爭剛起的時候,立刻帶著自己的人回了陰山。這是伊稚邪給他下的死命令,只要單于的大軍和漢人交手,他的向導任務就已經(jīng)完成,伊稚邪可不愿意讓自己的人給單于陪葬。
東面吹來的暖風吹在臉上格外舒服,阿施那部敞開衣服,任憑風吹進自己的xiong膛。只要攻下榆次,伊稚邪答應讓他做一個小王,阿施那家族多少年來都是左谷蠡王的奴仆,到了他這一代終于看到了希望,阿施那部豈能不高興。
“大王,右谷蠡王帳下兵馬不多,小人帶人就能攻破榆次,您沒有不要親自來?!?/p>
伊稚邪搖搖頭:“別忘了,本王的兄長也在榆次,他可是我們匈奴人的單于,有他在,右賢王那個死胖子肯定也在,你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阿施那部笑道:“右賢王就是個笨蛋,大王不用把他放在心上!”
“那可未必,所有人都小看右賢王,本王卻不能小看他,你覺得一個廢物這么多年能夠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鲋屹t王?呵呵,告訴你,這小子可不像表面上看的那般樣子!想當年,本王和他都年輕的時候,在父汗的帳下效力,父汗非常欣賞那個胖子,幸虧他不是父汗的兒子,要不然汗位沒有他軍臣的份!”
阿施那部睜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伊稚邪接著道:“那家伙可是個強敵!傳令讓斥候再擴散五十里,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稟報!”
“嗚……”低沉的牛角號在榆次城頭吹響,無論這時候你在干什么,都得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計,飛速的沖回自己的帳篷,穿上甲胄帶著兵器,騎馬集合。因為牛角號的響聲很婉轉,這是有敵人來襲的意思。祥和的榆次城立刻亂了起來,這一年他們很少聽見這樣的響動,不少人都在猜測定然是漢軍來了。
單于穩(wěn)坐主位,一只手里捏著精美的瓷器酒杯,另一只手里提著一塊烤熟的肉。半月不見,單于看上去老了十歲,額頭已經(jīng)有了白發(fā),臉也憔悴了很多。即便是吃得好睡的好,這半月時間非但沒有長胖,反而更加瘦削了。
傳令的馬匹在榆次城內狂奔,一邊跑一邊大喊敵襲,徑直沖進于單的帥帳。臉上的汗水和泥土顧不上擦,進了帳口便爬到了地上:“稟單于、二位大王,右谷蠡王率兵三萬,離榆次不到百里!”
右賢王笑了,揮揮手將傳令兵打發(fā)出去:“還真的來了!他就這么等不及?”
單于沒有任何反應,依舊自顧自的吃肉喝酒。于單眉頭一皺,怒道:“伊稚邪想要干什么?集合所有人馬!”
“太子不要沖動,憑借您手里的這點兵馬可不是尹稚斜的對手,留在榆次或許還有一線生機?!?/p>
“右賢王何意?”
右賢王笑了笑,肚子上的肉不斷的抖動:“您的那位朋友,不會看著伊稚邪將您一口吞并,在漢軍離開馬邑的時候,他已經(jīng)留下了后手,難道太子殿下忘記了那群曾經(jīng)肆虐我們領地的馬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