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霍金冷笑一聲,打開禮單仔仔細(xì)細(xì)的看。等他看完,道:“既然大哥發(fā)話了,此事作罷,再有下次,新賬舊賬一起算!”
“多謝霍兄弟大人大量,絕不會再出現(xiàn)下次!”
商賈們陸陸續(xù)續(xù)全都倒了,蘇任果然在最外面發(fā)現(xiàn)了司馬相如的身影。一群人將蘇任圍在中間,正式開始商議成立蜀中商會的事情。在此之前,崔久明已經(jīng)拿出了一個方案,讓蘇任過目。
蘇任開門見山:“崔先生的方案我看了,大體上沒有什么問題,我只強(qiáng)調(diào)一點(diǎn),既然成立蜀中商會,那咱們就是一家人,凡是都要以商會的利益為重,不要總打自己的小算盤,只有商會好了大了,大家的錢才會越掙越多,若是有人不尊規(guī)矩,那就休怪商會無情?!?/p>
“我在夜郎的商路可以拿出來,你們都有機(jī)會走,不過有件事我得說清,我在夜郎的生意,賺錢是其次,另有重要目的,若是諸位有人能看出來,盡管跟著我干,但是不能壞事,這是我的底線?!?/p>
“至于商會會長的職務(wù),我不合適,此來成都乃是奉太守征辟,不知道太守會讓我干啥,最起碼也會以官身示人,所以這會長我提議由崔先生擔(dān)任,每月咱們就在此地碰個頭,有什么事情商量著來,矛盾也可以說,在這地方說出來,沒人追究,私下抱負(fù)絕對不允許?!?/p>
“順便和諸位說一聲,我準(zhǔn)備過段時間,先派人去羌人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還有南越,以及我們南面那些大大小小的小國家,不求干什么,只為開辟商路,你們也可以參與,凡是參與的人,都占一股,這就是我的意見,至于其它的事情,你們自己商量。”
“最后一條,商會初立,肯定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非常時期,各位都退讓一步,不能傷了和氣,咱們這個商會采取自愿原則,愿意加入的雙手歡迎,想要退出的也不強(qiáng)求,總之一句話,既然加入商會,大家就抱成團(tuán),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做了個開場白,蘇任便不再言語了,自顧自的喝茶打盹,聽一群人嘰嘰喳喳的叫嚷。都是做生意的老手,也是崔久明精挑細(xì)選后的親信,團(tuán)結(jié)還是能保證的。
蘇任沒有在意這些人和崔家的瓜葛,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新加入的人會逐漸淡化崔家在商會中的影響。
吵了一下午,司馬相如安安靜靜的聽了一下午。起初他聽見的是商人之間為了各自利益的爭吵,后來味道就不一樣了。看上去這些人吵的不可開交,卻并沒有涉及對百姓的盤剝,反而對蘇任提出的哪些通往周邊蠻夷的想法討論的最多。
布店的掌柜大聲吼著要增加他在羌人商路中的配額。他認(rèn)為羌人缺少的是我大漢漂亮的麻布,用他的麻布可以兌換羌人的戰(zhàn)馬,然后賣給朝廷,必然獲利豐厚。
藥店的掌柜爭吵的是,增加南越商路中的配額。他認(rèn)為南越蠻夷缺醫(yī)少藥,可以用他的成藥換來南越的獸皮和鐵礦,這也是大漢急需的寶貝,一定會賺翻天。
絲綢商和陶器商爭吵的是,增加夜郎商路的配額。他們認(rèn)為夜郎人富有,會喜歡漂亮的絲綢和上好的陶器,可以從夜郎換回來大量的糧食,按照現(xiàn)在的糧價,能多出好幾倍利潤。
司馬相如越聽越激動。他從這些商人中間看到了對國家,對社稷的責(zé)任。越往后聽,心跳越急促,有時候他就在想,當(dāng)那些商人嘴里說的東西運(yùn)回大漢的時候,朝廷會多么高興,邊疆會少死多少大漢兒郎。
蘇任遞給司馬相如一杯茶:“嘗嘗,這是我在溫水弄出來的,就是普通的荼草,現(xiàn)如今在夜郎價比黃金,夜郎的達(dá)官顯貴用他來招待貴賓!”
司馬相如微微一笑,接過茶碗,輕輕呷了一口。正是他這幾日和蘇任在院子里喝的那東西。先前有點(diǎn)苦澀,隨后甘甜,口齒留香。他曾經(jīng)研究過荼草,也試著烹制,加了各種香料和珍貴食材,弄出來的東西他都覺得難以下咽。
司馬相如微微一笑:“看來我還是小瞧商賈的力量了?!?/p>
蘇任點(diǎn)點(diǎn)頭:“曾經(jīng)有位先賢說過這樣的話,對于未知地域的探索,總是從商業(yè)開始,只要是商人走到的地方,皆是我王天下!”
司馬相如回味著蘇任這句話。嘴里的茶越品越有味道,猛然間睜開眼睛:“蘇公子,我想先留下來看看,不知蘇公子可否為在下在商會中安排一個位子?”
“好呀!求之不得,都是一群大老粗,有先生這等大儒管束,也能減少很多麻煩!”
蘇任站起身,啪啪,拍了兩掌:“諸位,我有一件事情說一下,各位可以提提意見,咱們的商會初設(shè),很多事情都要起步,可惜咱們中間識字的人不多,我提議由司馬先生擔(dān)任秘書長,協(xié)調(diào)各方事情,做為崔先生的輔助,司馬先生乃是大儒,學(xué)富五車,有他和我輔佐崔先生,相信咱們的商會必定前途無量!”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集體扭頭看向坐在最后的司馬相如。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崔久明這個會長是蘇任讓出來的,若是在這件事上駁了蘇任的面子,也是不好。他不相信,一個儒生能在商會中起什么作用,既然是蘇任提議,也就順?biāo)浦郏骸跋壬扑]的人,自然不會錯,司馬先生既然肯來,我們歡迎!”
眾人立刻叫好,倒是司馬相如有些拘謹(jǐn),不斷的施禮:“各位抬愛!”心中對這個秘書長實在想不明白是干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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