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查克旗手中的鐵刀,老頭伸手就去奪,被查克旗一刀砍在手臂上,老頭子才驚恐的停下手。查克旗沒說話,老頭子一下子變得猥瑣起來。手臂上血流如柱卻一聲不吭,甚至于還像查克旗漏出一個微笑。
拿到了武器也就到了上戰(zhàn)場的時候。在騎兵和監(jiān)軍的驅趕下,無論拿沒拿到武器的奴隸,默默的轉身朝著雁門關的方向挺近。他們心里清楚,龐大的隊伍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會死在雁門關,至于是誰他們不知道,只要不是自己就好。
查克旗走的不前不后,呆滯的跟著。身邊的老頭子一手捂著胳膊討好的看著查克旗,然而查克旗也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懵懂少年,在奴隸營待了這么久他已經有了相當?shù)牧私?,只要有機會,那個老頭子一定不會猶豫,定會如同餓狼一樣撲上來。
漢軍早已經做好的準備,守城是漢軍的強項,這么多年就因為匈奴人沒法突破有漢軍把守的長城或者城市,才沒能讓匈奴人進一步踏入大漢境內。和匈奴人交戰(zhàn)多少次,對于匈奴人馬上的功夫漢人十分佩服,可對于攻城戰(zhàn)無論是多么懦弱的漢軍都有非常強大的自信心。
沒有約戰(zhàn),沒有警告,甚至連說話都沒有。匈奴奴隸在沖進漢軍弓箭范圍的第一時間,劉健便下達了放箭的命令。黑壓壓的羽箭鋪天蓋地,沒有任何保護的匈奴人如同一捆捆的莊稼被鋒利的鐮刀齊根割斷。但是匈奴人沒有放棄,依舊踏著同伴的尸體沖向雁門關。
查克旗被裹挾著不斷前進,他的個子矮穿梭在人群中自然有高個子給他擋掉大部分箭矢,倒是那個老頭子氣力跟不上年輕人,走幾步就要喘氣,讓查克旗好幾次險些喪生漢軍的箭下。再一次躲過一根羽箭,查克旗扭頭向那個老頭子看去。
“你,你想干什么?別,別,我對你……,啊……!”
老頭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巨大的疼痛從腳踝處傳來,被砍傷的小腿露出白森森的骨頭。老頭子一屁股做到地上放聲嚎叫。查克旗沒有猶豫,連著砍了三下,才將老頭子的小腿砍斷。他沒有多看老頭子一眼,一貓腰再一次鉆進人群中。
蘇任的棋藝沒有任何長進,和韓慶對弈依舊沒有絲毫勝算??粗矍暗钠寰?,蘇任的大龍被韓慶幾乎肢解,只要再有手,就算蘇任不認輸也沒有絲毫意義。韓慶喝著茶笑呵呵的看著認真思考的蘇任。
一旁的墨雨輕蔑的撇著嘴:“必死無疑多撐手又有什么意思?”
蘇任翻了一個白眼:“觀棋不語,小人行徑!”
墨雨怒道:“身為大將,城下大戰(zhàn)已經開始,你卻在這里下棋,這豈是什么君子?”
蘇任胡亂用手一摸,對韓慶道:“不下了,不下了,好好的對弈全被這小子破壞了,這次算平手,咱們來日再戰(zhàn),讓老黃和蠻牛守住門,決不能讓這個小人進來,到時候再一分高下不遲?!?/p>
“無恥!”墨雨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一直跟在墨雨身后的屯頭看的莫名其妙,被墨雨拍了一巴掌:“還留在這里作甚,跟我走,城下你們的人和我們的大軍正在打仗,你不去看看?”
雖然屯頭依舊不是聽得太懂,看看兩個字還是聽明白了。他早已經忍耐不住,連忙跟著墨雨跑上城樓,眼前的景象他從來沒有見過,看著自己的族人被漢軍一陣陣的箭雨射的東倒西歪,慘呼和嚎叫不斷的鉆進他的耳朵,屯頭不由的想起了自己那個不算朋友的朋友。他很想知道查克旗是不是也在城下這群人之中,只希望他沒有被箭矢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