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蘇市掾了!”蒙季點頭微笑:“市掾不日就要前往僰地,老朽思量再三,此去艱險重重,便從家中拿來些許物件,或許能用上,市掾為國出力,我輩也當(dāng)盡心才是,不能讓市掾孤身犯險,挑選了名家丁,在路上也好對市掾有個照應(yīng)!”
“市掾不必相謝,市掾新來,一切都尚未安頓好,老朽這幾日實在太忙,今日忽然想起,這才冒昧前來,還請市掾多多擔(dān)待!”
“長史照顧,屬下怎能怪罪,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等到蒙季走的時候,蘇任又親自送出門外。二人寒暄半日,這才上車告辭。街道上的百姓還沒散去,一個個伸長腦袋,希望能看到些什么??上В麄兪?。沒有看到本該出現(xiàn)的火花,反而兩人嘻嘻哈哈,就好像幾輩子的好友。
望著常事的車馬離開廣濟(jì)街,蘇任轉(zhuǎn)身進(jìn)了門,門內(nèi)就站著五個膀大腰圓的漢子,這是蒙季留下的家丁。蘇任看了半天,一拱手:“諸位辛苦,下去休息吧,過幾日咱們出發(fā),劉高,給幾位兄弟每人五百錢,安頓一下家里,此去是好是壞誰也說不準(zhǔn),得有個保障?!?/p>
“不必!”為首以壯漢冷眼拒絕:“我等奉長史命護(hù)衛(wèi)蘇市掾,從這一刻開始,蘇市掾在哪,我們兄弟便在哪,一刻不離市掾左右!”
黃十三勃然大怒,把眼一瞪:“混賬!我家先生不用你們看著,滾!”
為首的漢子直愣愣的站著:“長史說了,此去一定護(hù)衛(wèi)市掾周全,我等不敢有所倦怠,還請市掾見諒?!?/p>
霍金已經(jīng)抽出了寶劍:“我大哥不用你們,立刻消失,否則別怪小爺不客氣!”
“啪啪啪啪啪!”五聲接連的脆響,那五個漢子軟綿綿的躺倒在地。冷峻拍拍手:“要趕人,不是用幾句話就能嚇住的,像這樣扔出門外就是!”說完,轉(zhuǎn)身便走,留下一院子人目瞪口呆。
茍?zhí)烀骺粗K任:“先生,這些人怎么處置?”
霍金眼中寒光一閃:“擺明了是蒙季派來監(jiān)視咱們的,暗的不行來明的,這老小子真以為咱們不敢sharen?”
蘇任一巴掌拍在霍金后腦勺:“殺殺殺,你就知道sharen,既然蒙季敢送來,就不怕我們殺!先關(guān)起來,讓我想想?!?/p>
茍?zhí)烀鲙颂幚砟菐讉€被冷峻擊暈的蒙季家丁。劉高一揮手,將眾人趕散,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司馬相如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看著蘇任。
“蒙季給先生出了一個難題?我們要是帶上這些人,這些人就是他的眼線,不帶上,他就有借口說先生不知好歹,將來先生就算把那兩個監(jiān)視你的人交出去,恐怕也沒人相信那兩人是蒙季派的?!?/p>
“你說咋辦?真的殺了?”
司馬相如連忙搖頭:“不能殺!絕對不能殺!既然蒙季要眼線,我們就給他眼線,若是能將這五人收攏到先生手下,就更好不過?!?/p>
“難!蒙季竟然能送來,就肯定有辦法讓這些人對他死心塌地?!?/p>
“我倒不這么認(rèn)為,這些人都是蜀中口音,也是當(dāng)?shù)厝?,先生一定有辦法!再說,以蒙季為人,絕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所以,一定有突破口?!?/p>
蘇任點點頭,表示受教。剛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看著司馬相如,好像不認(rèn)識一樣,直勾勾的盯著。
司馬相如上上下下看了看自己,覺得沒有什么不妥之處:“先生何意?”
“我在想,你怎么忽然間也變得這么陰暗了,看來陰暗的事情不能做的太多,要不然整個人都陰暗了,你就是最好的例子,見識了一次,就變得陰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