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公主沒穿孝服,她雖是曹壽的妻子卻是公主身份。韓焉一見連忙施禮:“臣中大夫韓焉拜見公主,有太后書信呈上,請公主過目?!?/p>
平陽公主沒出聲,等著韓焉將書信掏出來。韓焉的手伸進(jìn)懷中摸索了半天,竟然空空如也,急切間左右掏摸,幾乎將全身上下翻找了個遍,也沒摸見書信之類的東西。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明明放在身上,怎么突然間就不見了。用兩只手翻找,差一點就把外袍脫了,可惜還是沒有找到。
“母后的書信呢?”平陽公主看著韓焉,輕輕的問了一聲。
韓焉連忙跪好:“出門的時候還摸過就在身上,這會,這會……,一定是被人偷了!臣想起了來了,是那個撞我的賤奴!”
“哼!你的意思侯府出了賊人?”平陽公主秀眉豎起,瞪著韓焉。
“公主明鑒,太后真的讓臣將書信交給公主,真的是被人偷了!”
“既然是母后的書信,昨日你便來了,為何不交?難不成你覺得母后的書信不重要?”
“公主息怒,臣……”
一名仆役進(jìn)來,低著頭挪到平陽公主身側(cè)低語幾句。平陽公主微微點頭,轉(zhuǎn)過臉對韓焉道:“太后書信竟然都能丟了,要你何用?來呀,趕出侯府?!?/p>
早已等待的不耐煩的家仆們一擁而上,拖胳膊的拖胳膊,拉腿的拉腿,在一陣陣的慘叫和呼喊聲中,將韓焉如同死狗一般拖了出去。路過月亮門的時候,韓焉看見了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蘇任和衛(wèi)青并肩走在小道上,前面有仆人領(lǐng)路,與韓焉身邊的惡仆相比,這仆人要客氣的多。身上雖然穿著孝服,臉上的表情卻不寒冷。平陽侯府蘇任是第一次來,就景色而言非常一般,一個字大。從靈堂走過來,拐來拐去好半天還沒有到目的地。
衛(wèi)青以前就生活在這里,但他也沒到內(nèi)院來過,年紀(jì)小的時候就在最后面仆人居住的院子,稍長一點就被送到了馬場,今日也算第一次走這樣的地方。
蘇任駐足于道邊,笑呵呵的看著韓焉被抬了過去。韓焉低著頭一聲不吭,生怕被蘇任看了笑話,不過他越是這樣,蘇任越要逗弄他。
“吆!這不是韓大夫嗎?這是怎么了?難不成丟了什么東西?呵呵!”
韓焉立刻反應(yīng)過來:“是你!你……”
蘇任面帶微笑:“還真丟了東西呀!可惜這侯府太大了,恐怕找起來麻煩,再說公主也不會讓一個外人在家中亂翻,韓大夫還是節(jié)哀順變吧?!?/p>
“蘇任,你竟然偷盜太后圣諭,我要告訴太后,告訴陛下!”
韓焉被拉走了,蘇任和衛(wèi)青重新回到路上。衛(wèi)青看了蘇任一眼:“你偷了太后的書信?”
蘇任道:“從早上到現(xiàn)在我們一直在一起,我什么時候跑去偷了韓焉的東西?話可不能亂說?!?/p>
衛(wèi)青搖頭苦笑:“信中寫了什么?”
“咳!”蘇任輕咳一聲:“你真想知道?不過我勸你還是別知道為好?!?/p>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