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那以你的意見,該派何人出戰(zhàn)?”
匈奴諸王一個個爭先恐后的請命,這時候誰也顧不了自己是單于的人還是伊稚邪的人,在他們看來此等肥差落進自己口袋那就是自己的。
韓王性子最急,第一個沖出來向單于請命:“單于,臣愿意率兵前往!”
“臣也愿意!”
“臣愿意!”
單于再次看向中行說,中行說道:“攻打大漢以快為主,倘若從王庭派兵,尚未走到邊境便會被漢軍發(fā)現(xiàn),以此,奴才覺得要攻打大漢,只需派離漢地最近之人,無論是左谷蠡王還是右谷蠡王都是不錯的人選?!?/p>
屯頭王一聽,看了中行說一眼。他聽出了中行說話中的陰謀,左谷蠡王伊稚邪和右谷蠡王于單的確離大漢最近。但是以目前單于的對尹稚斜的態(tài)度,這樣的好事不會落到伊稚邪頭上。所以說于單就成了唯一的人選,可別忘了蘇任就是漢人,假如于單真的去攻擊大漢,蘇任還會那么幫他?
就算于單真的從漢朝搶回來了東西,對于十萬災(zāi)民來說也只是杯水車薪。到那時候,只要尹稚斜向單于獻上些許好處,就完全可以將于單的風(fēng)頭壓下去,甚至反咬一口說于單沒有用力。
“單于,臣以為左谷蠡王當(dāng)可勝任!”屯頭王立刻站起來替伊稚邪請命。
中行說也看了一眼屯頭王,兩人對望一眼,有種你最懂我的意思。
單于眉頭皺的更深,若不是屯頭王說出那句話,他很有可能就會下令讓右谷蠡王于單出兵攻打大漢。聽了屯頭王的話之后,他又猶豫了。都知道屯頭王和于單是一體,這時候屯頭王卻為伊稚邪請命,單于不得不多想想。
單于再為自己的十萬災(zāi)民犯愁,蘇任也在為馬邑的未來犯愁。一場小小的時疫,雖然沒能讓馬邑傷筋動骨,但誰也不能保證明年天氣熱的時候會不會還會再來,若那時候爆發(fā)時疫,這馬邑真的就住不成了。站在城頭,看著破破爛爛的馬邑城,北面的草原上青草已經(jīng)枯萎,寒風(fēng)正一陣緊似一陣的往南吹,迫不及待的想要越過長城進入大漢。
“先生在看什么?”韓慶就站在蘇任身旁,順著蘇任的眼光看過去,北面的天空中一大片烏云正在聚集,估計明天晚上就會下雨,說不定還會下雪。
蘇任搖搖頭:“沒什么,過冬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沒?這地方風(fēng)大,再派人搜索一下,凡是有危險的地方要立刻排除,暫時無法排除的也得有人看著,免得發(fā)生意外?!?/p>
“桑城主已經(jīng)在做了,動員了很多商賈一起努力,應(yīng)該不會有事,必定這馬邑是商賈他們的馬邑!”
“追查的結(jié)果如何?”
“可以確定的共有六十九人,十四人有待進一步確認,沒發(fā)現(xiàn)的不知道還有多少。”
“六十九,十四,看來真不少!”
“在下已經(jīng)安排專人監(jiān)視墨雨,有任何情況都會報告?!?/p>
蘇任點點頭:“一定小心,墨雨的武藝和警惕性都很高。”
“先生放心,在下安排人的就是鼓上騷,此人武藝雖然一般,輕功很好,最善隱藏行跡,得了及時雨的真?zhèn)??!?/p>
蘇任微微一笑:“好久沒有及時雨的消息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匈奴王庭是個什么情況,若他們再不派人來講和,弄不好會鋌而走險,告訴及時雨嚴密監(jiān)視,但凡有所異動立刻報告,決不能讓匈奴人輕易翻越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