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頭呢?屯頭飛哪去了?”查克旗第一句話問的竟然是屯頭,讓老頭人一愣。
“應該兇多吉少!”哥哥安慰道:“你別難過,咱們部落的人離營地最遠,所以死傷最少,除了屯頭也就死了兩個而已,其他人還都在?!?/p>
“屯頭死了?”查克旗嚎啕大哭:“我說不讓他來,他非來,他非來!嗚嗚嗚……”
匈奴左營地損失慘重。牛羊牲畜幾乎死絕。baozha最初就是從牧人營地開始的,受到驚嚇的牛羊馬匹瘋了一般四處亂竄,將營地夷為平地。說起來,被炸死的匈奴人并不多,絕大多數(shù)都是沒獸群踩死的。就連他們的大將喝醉之后,連同剛剛弄來的兩個女人一起,被獸群踩成肉泥,真的應了當初他對這兩個女人的諾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左營共有三萬大軍,十數(shù)萬牛羊和一萬多牧人。經(jīng)此一戰(zhàn),牛羊不用說,死的死跑的跑,收攏回來不足兩千,兵牧人更是死傷殆盡。而兵卒只剩一千余,且各個帶傷。可以說,匈奴左營已經(jīng)名存實亡,和沒有區(qū)別不大了。
軍屯王接到左營的報告,愣了半晌沒有說話。那一日的情形他在平海營地感受的清清楚楚,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損失會這么大。
武建王深吸一口氣:“軍屯王,當務之急要立刻派人收攏左營傷兵和牲畜,若在將他們留在那里,漢人只需派出一支百人小隊就能全部剿滅,左營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留了?!?/p>
軍屯王木訥的點點頭:“對對對,何人愿意去左營?”
好半天大帳內(nèi)沒有半點聲音。武建王再嘆一口氣:“要不本王去吧?本王一定將左營的人馬全部帶回來。”
“這……,好吧,那就有勞武建王了?!?/p>
等武建王走出營帳,軍屯王突然爆發(fā),一把將幾案上的令箭兵符掃落一地,一腳將幾案踹翻,抽出寶劍怒吼:“可惡!漢人真真可惡!有本事和本王擺開陣勢打一仗,搞這種下作的手段實在可惡!”
“可惡,大王說的對,漢人太可惡了!請大王下令,屬下這就率人攻打雁門關(guān),定要將漢人斬盡殺絕!”一名不知輕重的大將立刻跟上。
見有人出了頭,其他人見風使舵紛紛附和,一時間大帳之中全都是請戰(zhàn)之聲。阿施那部作為伊稚斜的全權(quán)代表始終站在角落中,一言不發(fā),但臉上的神情已經(jīng)變了。
軍屯王揮手示意:“眾將之心本王十分明白,漢人可惡至極,但是雁門關(guān)易守難攻,咱們大匈奴勇士不善攻城,所以現(xiàn)在還需忍耐?!?/p>
“嗯!”眾人長出一口氣。最先附和軍屯王的那個大將道:“大王說的甚是,是屬下魯莽了,那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軍屯王冷笑一聲:“漢人狡詐,本王在出兵之前便有預料,早早便有了準備,傳令左右兩軍向中軍靠攏,并將斥候哨探全部撒出去,嚴加防范,若再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被幾個漢人輕而易舉的潛入,哼!本王決不輕饒!”
“諾!”
安撫住了手下諸將,軍屯王也沒了繼續(xù)飲宴的心思,揮手讓眾人退下。一邊嘆氣一邊鉆進后賬。軍屯王的中軍大帳十分巨大,出了前帳之外還有很大的后賬。平日里這里是軍屯王休息生活的地方,但今日軍屯王進來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有一個黑衣人端坐在賬內(nèi)。
見軍屯王進來,那人放下酒杯行禮道:“大王應該已經(jīng)知道在下所言非虛,是不是應該考慮考慮在下的建議了?”
軍屯王看了那人一眼,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不是本王信不過你,而是……”
“大王不必多言,在下清楚!只要大王愿意與在下合作,在下保證日后匈奴單于之位一定是大王的。”
“呵呵!”
軍屯王干笑兩聲:“話誰都會說,只是不知道這里面的誠意有多少?到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先生大名,是不是先生也有顧慮?”
“哈哈哈……”黑衣人大笑:“既然如此,便告訴大王又如何?”伸手掀開自己的兜帽,漏出一張俊秀的臉龐:“在下便是方士欒大,在下的名字大王可能不知道,這么給大王說吧,你們的李天師是在下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