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紹臣皺著眉頭,深邃的眉眼微瞇著輕挑上揚(yáng),在舞廳燈球下神情不定。
“姚昭禾,你現(xiàn)在立刻給我滾回家去!”
我站著不肯動。
旁邊帶蛤蟆鏡的爆炸頭上來想要勸我先走,被我固執(zhí)的一把甩開。
“傅紹臣你心里明明不是這么想的,如果你一點(diǎn)都不喜歡我,為什么送我四大件?!”
那是男人們結(jié)婚才會給的承諾。
我說話的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顫抖的尾音都幾乎聽不清。
傅紹臣嗤笑了一聲。
“如果你不是姚伯伯的遺孤,不是寄養(yǎng)在我們家的妹妹,我連個屁都不會給你?!?/p>
我傻愣愣的看了他半天,試圖從他的表情里看出半分偽裝,卻一無所獲。
忽然就笑出了聲。
“所以我只是沾了我爸爸的光,你所有的偏愛和保護(hù),都只是為了報恩?”
傅紹臣的目光中閃過厭倦的疲憊,他看了一眼身邊的袁君怡。
“從前你誤會點(diǎn)什么,我看在姚伯伯救過我爸的份上,都任由你胡鬧了,可現(xiàn)在不一樣,我跟君怡很快就要訂婚了,在我的未婚妻面前說這些,你越矩了?!?/p>
袁君怡聞言,嬌俏的站起身,目光柔和含笑的看向傅紹臣。
“紹臣,你真的不必要為了我做的這么絕,昭昭還小,不懂事正常?!?/p>
傅紹臣將視線深深的定格在袁君怡身上,溫和的笑意滿含著灼熱的愛。
“那怎么行,我不會讓任何無關(guān)緊要的人,傷你的心?!?/p>
無關(guān)緊要。
四個字算是徹底敲定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無情的嘲笑著我的自作多情。
原來那場從兒時便延續(xù)的美夢,終究只是幻想。
我以為的喜歡,從頭到尾都是傅紹臣的負(fù)擔(d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