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我死死定在了恥辱柱上。
讓我百口莫辯。
傅紹臣冷嗤一聲:“君怡也就是你這么善良,還為她求情?!?/p>
“她從小到大就是這樣我行我素,被車子壓了也算是報應(yīng),害的你也差點被撞到?!?/p>
我終于忍無可忍,所有積壓的情緒徹底爆發(fā)。
我抽出枕頭朝著那兩個人狠狠地砸了過去,眼淚鼻涕狼狽了流了滿臉,嘶啞的聲音如同小獸的低吼。
“滾啊,你們都滾啊,傅紹臣你就算再不喜歡我,也不該這么侮辱我!”
傅紹臣護住袁君怡,冷冷的看向我,眼底一片陰鷙的怒意。
“姚昭禾你太過分了,跟君怡道歉,怎么說她都馬上要成為你的嫂子了!”
我的雙腿依然還蔓延著鉆心的疼,身上噴濺的熱水灼燒過的皮膚仍然是觸目驚心的紅,可這一切傅紹臣都熟視無睹。
那樣狼狽絕望的我,他完全看不到。
我忽然自嘲的笑出了聲,那種深深的無力蔓延至四肢百骸。
“傅紹臣?!?/p>
傅紹臣被我突如其來的聲音叫的一愣。
袁君怡也看向我,眼底全是嘲弄和勝利者的炫耀。
“我不是你們傅家的誰,從來都不是,我感謝傅伯伯多年來的照顧,但我沒有哥哥,也同樣沒有嫂子。”
傅紹臣怒不可遏的指著我:“姚昭禾,你簡直無可救藥了!”
說罷,攬著袁君怡離開了病房。
我看著撞上門框來回晃的白漆門,靜靜的出了會神。
半晌后喃喃道:“傅紹臣,我要放下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