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逸塵又辦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她崇拜的看著周逸塵。
“逸塵,你真厲害!”
吃完飯,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透了。
周逸塵看了看時間,發(fā)現已經不早了。
“小滿,我去衛(wèi)生院上班了啊,你在家把門鎖好。”
“嗯!你路上騎車慢點!”
江小滿把他送到門口,又仔細地幫他整理了一下圍巾,才依依不舍地揮手告別。
周逸塵騎上那輛二八大杠,車頭的老式車燈在漆黑的夜里劃開一道明亮的光束。
等他趕到衛(wèi)生院的時候,到底還是遲到了十幾分鐘。
不過這會兒衛(wèi)生院里安安靜靜的,夜班也沒什么急事,晚點就晚點了,沒人會說他什么。
門口值班室的張大叔正裹著軍大衣打瞌睡,聽到動靜,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周醫(yī)生來啦?!?/p>
“張大叔,還沒睡呢?!敝芤輭m笑著打了聲招呼。
“快了,等后半夜再瞇瞪?!?/p>
跟張大叔聊了兩句,周逸塵便推著車進了院子。
護士站里,年輕護士劉曉燕正趴在桌子上,借著煤油燈的光看書。
看到周逸塵,她立刻坐直了身子,笑著打趣道。
“周醫(yī)生,你這可是踩著點來的啊。”
“路上黑,騎不快?!敝芤輭m隨口回了一句,問道:“今晚沒什么事吧?”
“沒事,安安靜靜的,病房也沒人了,就我一個?!眲匝啻蛄藗€哈欠。
“行,那你看著,有事就去值班室喊我?!?/p>
周逸塵點點頭,徑直走向了醫(yī)生值班室。
值班室里,一張單人鐵床,一張辦公桌,一把椅子,陳設簡單。
周逸塵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脫了外套就躺下休息。
他拉開抽屜,從里面翻找出幾張干凈的稿紙,又找了支鉛筆。
坐在桌前,他擰亮了桌上的煤油燈,豆大的火苗跳動著,將他的影子投在墻上。
周逸塵的腦子里,此刻全是壓水井的構造圖。
他要趕在明天高建軍去縣里之前,把圖紙畫出來。
雖然口頭描述也能說個大概,但終究沒有一張清晰明了的圖紙來得直觀。
機械廠的老師傅們都是行家,一看圖紙,就知道該怎么做,用什么料,尺寸多少,能省去不少溝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