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被割下來了
我被電話那頭的黃金燕罵的有些懵。
難道真出事兒了?
我急忙追問。“黃姐,咋的了?是我做的紋身不好使?”
電話那頭沉寂了片刻,隨即,爆發(fā)了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哈……偉弟弟,我唬你呢。你那個陰紋吶,別提多靈了!
你確實做了個大好事。我說的沒完,是我還得好好謝謝你吶!”
黃金燕的聲音嬌嬌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她跟我念叨,說我昨天晚上給她做了紋身,她頓時覺得全身通暢。晚上睡了一宿覺,今天早上起床一看,身上的黑斑已經(jīng)消去大半,長出來的黑毛也變得又細又軟,輕輕一拔就掉了。
“最神的還是我老公。我老公說,他昨天晚上做了個夢。
說是有只大黑狗在夢里朝他撲了過來。那黑狗咧著血盆大口,眼珠子冒紅光,別提多兇猛。
我老公人胖身子笨,那黑狗一下子就把他撲倒了。眼瞅著黑狗就要咬斷我老公的脖子,忽然間從我老公的背后飛出一只大鳥。
那大鳥金光閃閃呀!長著九只眼睛。鳥喙子有一尺多長,一張嘴就夾住了黑狗的尾巴。你猜最后怎么著?我老公夢里的黑狗,直接就被那大鳥給吞了。
我老公昨夜做了這個夢,今早起床,整個人也是精神舒暢,身上的黑斑也消了些,還能下床了。胃口特別好,光早餐就吃了六個驢肉火燒……”
黃金燕話多,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
她在電話里頭跟我扯了20多分鐘,不過情況還是好的。我之前從未給人做過陰紋,也不曉得我學(xué)的技術(shù)怎么樣?
現(xiàn)在聽黃金燕這么一講,看來,我做的陰紋應(yīng)該是成功了的。
我又跟黃金燕寒暄兩句,順便讓她叮囑孫立,口腹之欲別那么強,什么都吃,即便是以后不中邪,說不定也會吃出病來。
掛斷電話后,我這才轉(zhuǎn)身往病房走去。
進了病房,妹妹還躺在床上睡著。護工劉姨看我來了,立刻站起身,給我騰椅子坐。
“小偉?你來了?”劉姨聲音很輕。
我也緩緩點頭,小聲道。
“這幾天有點忙,好不容易抽出空!”
劉姨呢喃。
“小波剛做完透析,整整4個多小時。累著了,睡的有點實?!?/p>
一提起透析,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那玩意兒還要先穿刺,然后把身體內(nèi)的血液都引入透析機,把血液通過機器都代謝一遍。再輸回體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