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涼州的郎君都這般脆弱嗎?
眼看景胤抽抽巴巴地要走,沈疏微趕緊攥住他手腕,然而嘴巴開開合合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她沒哄過男人??!
兩輩子都沒哄過。
趙韞垂眸看她,趁著沈疏微低頭思忖功夫,嘴角勾起惡劣的笑。
真好玩啊,她竟然會因?yàn)閹椎窝蹨I而慌神。
他幼時(shí)落淚,母親只會發(fā)了狠掐他,將他胳膊大腿掐的青紫一片。再大些他落淚,就是拿針扎他了,納鞋底的針磨尖了刺進(jìn)他肉里,血珠子就不要錢似的滾落出來。
小姐會怎么做呢?他很好奇。
沈疏微確實(shí)沒能想出個(gè)哄他的好辦法,半晌抬起臉干巴巴道了句,“你先別掉眼淚了?!?/p>
趙韞眸子一眨,又是幾顆晶瑩淚珠順著臉頰滾落。
沈疏微慌了,顧不得沒穿鞋,踩著鞋面站起來道:“是我錯(cuò)了,我不該瞪你。”
趙韞收了眼淚,活像被人蹂躪過的模樣,“還有呢?”
(請)
n
她把趙韞弄哭了
沈疏微眉梢輕揚(yáng),還有?
見景胤眼淚又說下就下,沈疏微眉心跳了跳,咬牙道:“還有你下次來我房間想進(jìn)就進(jìn),我不會責(zé)備你?!?/p>
“當(dāng)真?”趙韞問。
沈疏微像簽了喪權(quán)辱國的條約,咬牙點(diǎn)頭,“嗯?!?/p>
趙韞滿意地掙開手,捧著藥膏施施然出去,“姑娘可要記著自己說的話才是。”
離開沈疏微的院子,回到自己房間,趙韞臉上哪還有剛才的可憐勁,他單手摩挲著那個(gè)藥膏罐子,從懷中尋出一個(gè)銅制鏤空小球,嘴角勾起。
真有意思啊,他都舍不得弄死她了。
不然等事成之后著人打根金鏈子,就拴在她腳腕上吧,上面再掛顆金鈴鐺,小姐動起來定是清脆悅耳。
最好能逼得她落淚,他都哭過了,小姐也得哭一番,這才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