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苒苒聞言,眼中爆發(fā)出狂喜,又強(qiáng)自壓抑,怯生生道:“當(dāng)……當(dāng)真?硯聲哥哥莫要哄我……”
“男兒一言九鼎,駟馬難追!我絕不負(fù)你!”顧硯聲斬釘截鐵。
看著懷中人嬌媚含羞的模樣,身下那股邪火又猛地竄起,忍不住再次欺身上去,“好苒苒,再依我一回……”
楊苒苒卻欲拒還迎地半推著他,貝齒輕咬下唇,帶著委屈:“硯聲哥哥……我一介卑微商賈之女,身份低賤……怎能……怎能進(jìn)得了尚書府的門楣……還是做正妻?夫人定不會應(yīng)允的……”
她需要一個更肯定的承諾。
“母親素來疼我!她若是不允,”顧硯聲被激得熱血沸騰,當(dāng)即豎起三指,指天發(fā)誓,“我顧硯聲在此立誓,此生非楊苒苒不娶!若不能娶苒苒為妻,我必遭天譴,五雷轟頂,不得好……”
“死”字未出口,便被楊苒苒驚惶地用手捂住。
她眼中含淚,連連搖頭:“不要!硯聲哥哥,我信你!我信你就是了……”這番作態(tài),徹底滿足了顧硯聲的英雄救美之心,也讓他再無顧忌。
廂房之內(nèi),又是一番翻云覆雨,抵死纏綿。
直至暮色四合,兩人才依依不舍整理衣衫,悄然分別。
……
當(dāng)晚,顧家正院。
顧硯聲迫不及待地向母親葛氏提出了求娶楊苒苒的請求。
一石激起千層浪!
葛氏與顧尚書震怒。
“混賬東西!”葛氏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顧硯聲的鼻子厲聲斥罵,“從前我便告誡你離那狐貍精遠(yuǎn)些!你竟鬼迷心竅至此!”
“她已是殘花敗柳,被陳稷那登徒子當(dāng)眾玷污!滿京城誰人不知?你倒好,上趕著去撿別人穿過的破鞋!顧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母親!您怎能如此污蔑苒苒???”顧硯聲急紅了眼,梗著脖子辯解,“她是被陷害的!她是清白的!她根本沒有被陳稷玷污!是青慈陽那個毒婦設(shè)下的圈套!”
“從前我就見不得你和這個狐貍精周旋,事到如今,她已是不潔之身,你還上趕著去撿陳稷那登徒子的臭鞋穿!”
“母親!您怎能如此污蔑苒苒???”顧硯聲急紅了眼,梗著脖子辯解,“她是被陷害的!她是清白的!她根本沒有被陳稷玷污!都是陳稷設(shè)下的圈套!”
“清白?陷害?”葛氏氣極反笑,“你是當(dāng)我和你父親瞎了?還是那日青家宴會上親眼所見的滿堂賓客都瞎了?!”
“眾目睽睽之下,衣衫不整,同床共枕!你告訴我這是陷害?她楊苒苒若真清白,當(dāng)時為何不撞柱以證清白?事后為何不尋死覓活?反倒茍活至今,繼續(xù)勾引于你?!”
“母親!兒子從未忤逆過您,但事關(guān)兒子終身,求您成全!”顧硯聲知道解釋不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語氣懇求。
“休想!”葛氏斬釘截鐵,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她一介卑賤商戶女,還妄想進(jìn)我顧家大門?還要做正妻?你簡直是癡心妄想!就是納她為妾,也是我顧家天大的恥辱,要被滿京城戳斷脊梁骨!”
“母親!出身非苒苒所能選擇。她人品高潔,性情溫婉,是萬中無一的良配!兒子娶她有何不可?”顧硯聲據(jù)理力爭。
“人品高潔?性情溫婉?”葛氏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若她真如你所說,就不會使出這等下作手段將你迷得神魂顛倒!費盡心機(jī)接近你、勾引你!這種不知廉恥、自輕自賤的狐媚子,也配談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