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今天下午酒宴前,君拿著一張符箓過來與我探討,他說那符箓是從中洲的一次陰陽大會上意外獲得的,能夠封印失去理智的妖怪,”崎山知明說道:“那符箓著實精妙,無論是蘊含其中靈力還是線條勾勒的道法都極為上乘,我與大久桑共職于陰陽師協(xié)會,也都頗通符箓。正因如此,”
崎山知明解釋道:“正因如此,大久君拿著符箓來與我探索,他想看若是與我一道,能不能復刻這道符箓?!逼樯街鞒蛄搜蹜醒笱蟮暮傖套?,說道:“但畢竟符箓之道自有奧義,我與他復繪了數(shù)張,咒術非但未起作用,反而無火自燃?!?/p>
“于是,大久君提議,”崎山知明說道:“正巧花開院良子也來參加此次會議,我倆不如趁這機會請教一番?!?/p>
柯南瞧了眼平次,“小學生”沒說話,倆人心里都有了底,服部這樣問道:“可以麻煩一下您給我們描述一下從你們走到良子小姐門口到大久桑從屋里跑出來的全過程嗎?”
崎山知明說道:“當然,當然可以?!逼樯街鏖_始講述起來:“大久君給良子小姐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好久,沒有人接,我倆以為良子小姐在洗澡或者在干什么,沒有放在心上,打算過去敲敲門問問再說,若是良子小姐真不方便,我們再回來也來得及。”
崎山知明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我跟在大久君后面,大久君走到門前,抬手就敲了敲門,里面沒有回應,我們等了一小會,大久君又敲了敲門,里面還是沒有反應,”崎山知明描述著:“這時,大久君試探地拉了拉門,十分意外的,門被拉開了。門看起來是關著的,但和室門一般的門其實是虛掩著的。”
“就在門開的一瞬間,”崎山知明揉著手腕,他小心瞥了眼修羅丸,這才繼續(xù)說道:“我的式神棉女提醒我,房間里傳出了血腥味?!?/p>
“棉女?”服部重復了一遍。
“嗯,”崎山知明說道:“棉女是只還未化形的犬妖,她嗅覺極是靈敏,感知敏銳,幾次在我之前發(fā)現(xiàn)危險?!?/p>
修羅丸壓根沒把未化形的犬妖放在心上,西國雖大亦以犬為尊,但也不知什么狗都在意的,崎山知明瞧著修羅丸壓根不在意的模樣松了口氣——他契約棉女的手段并不太能說出口。
“我把棉女告訴我的話說給了大久君聽,”崎山知明回憶著大久保修當時的表情,他說道:“那時,大久君一愣,接著臉上就顯出幾分慌張,誰都知道良子小姐是花開院家最有可能繼承家主之位的繼承人,大久君說了聲‘不好’,抬腳就往里面走?!?/p>
“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崎山知明嘆了口氣,他繼續(xù)說道:“我站在門口,只看到大久君沖進玄關,手抓著門把手就要開門,大久君死勁拉門,可是門從里面鎖死了,大久君往后退了一步,手捏啟門符,手訣一掐就甩了上去。”
“門開了,”崎山知明瞧著服部與柯南的表情,說道:“大久君大叫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跑,我這才往里看去,就看見良子小姐橫尸客廳,xiong口破開一個大洞,已經死了?!?/p>
忍了忍,崎山知明還是說道:“兩位偵探先生,大久君一直和我在一起,等他打開門的時候良子小姐已經死了,不可能是他做的?!?/p>
兩個偵探心里都有了計劃,柯南捏著下巴,他沒有接口崎山知明的辯解,反而問道:“我們還有個問題,希望崎山先生給予回答?!?/p>
“您請說。”崎山知明說道。
“是這樣的,您也知道,我和服部都是普通人,或許用詞不太準確,”柯南問道:“以我的想象,就像廚師會對食物的氣味十分敏感一樣,您作為陰陽師,或許對……嗯……對靈力的變化十分敏感。”
“那是自然?!逼樯街鞑患偎妓鞯鼗卮?。
“那我想問問您,”服部平次問道:“在房間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我指的是房間的大門,您有沒有感覺到有靈力的波動?!?/p>
崎山知明一愣,猛地抬起頭,眼睛倏忽睜大了些,他遲疑一瞬,抿抿唇:“有,”崎山知明的心沉了下去,他說道:“感覺有一股靈力,貼著地面從屋里竄到了屋外?!?/p>
“這就對了?!狈空f道:“我們沒有什么問題了,崎山先生早些休息,我們先走了?!?/p>
崎山知明攢著一肚子疑惑,他瞧著兜著狐貍肚子悠閑往外走的修羅丸,心里倒也有幾分無措——看起來,兩個偵探已經找到了證據,他們已經十分篤定兇手就是他的同僚大久保修——人在浮月市町,哪怕他是在陰陽師協(xié)會里的高層,在懶洋洋的四楓院大人面前,也半點廢話不敢說。
幾人走出房間,修羅丸揉著自家孩子的毛絨腦袋,就看著兩個偵探只對視了一眼,柯南開口問:“四楓院桑,你能抓住殺死良子小姐的那個妖怪……啊……不……式神嗎?”
“自然?!?/p>
……
大久保修待在房里,坐立不安,他看了眼表,現(xiàn)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他在客廳里走過來走過去,最終下了決心,他徑直走到房門口,一把拉開門,門口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天狗警察,兩個天狗警察倒是客氣,只是側身看他,也沒有將出門的出路攔起來。
“抓著兇手了嗎?”大久保修問道。
“大久先生,”左邊的天狗警察語氣客氣,他說道:“結果未出,還請您在房間里寧耐片刻,有了結果,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