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子感受了一下丈夫和女兒的靈壓,玖城抱著貓蹲在屋頂上,都在安靜等著他們的獵物。
麗子擼著狗頭,她側(cè)身坐在和室臨近木廊的地方,白犬兒耳朵豎得老高,母子倆欣賞著庭院的景色。麗子目光落在緣一身上,她看著周身顯出幾分寂寥的戰(zhàn)士,麗子朝著他招了招手,緣一歪歪頭,膝行挪了過來。
四楓院夫人托著狗狗胳肢窩把狗往外送了送,緣一抿唇笑開,伸手摸了摸狗頭。
緣一瞧著好脾氣的四楓院大人,試探地伸出手,犬兒兩只爪爪也沒動(dòng),任由他看中的部下把他抱了過去——他還不了解自己母親,只不過覺得抱著狗不好打架。
麗子獎(jiǎng)勵(lì)地?cái)]了擼狗頭,緣一也從那種莫名的孤獨(dú)感里抽離出來,犬兒趴在他手上,狗肚子暖呼呼的,緣一輕聲說道:“您真的很溫柔。”
犬兒沒搭腔,耳朵卻抿了下去。
腳步聲從木廊的另一頭傳了過來,是穿著足袋的足小挪步踏步的聲音,緣一把手從狗肚子底下抽出來,讓犬兒趴臥在他的腿上方便他的動(dòng)作。
花魁穿過回廊,走到和室的門口,花魁朝著老鴇擺了擺手,老鴇低下頭,眼底露出一絲恐懼,她往后退去,花魁招待過的客人再也沒有從門口走出去過,客人消失得無影無蹤,就仿佛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老鴇轉(zhuǎn)過身,她加快腳步從庭院往外走,庭院里服侍的仆傭都被她遣走了。
麗子瞥了眼兒子,她看著自家孩子呲了呲牙,圓滾滾的金眸瞇了起來,白犬往前一躍,落在了空處的竹席上,緣一順著麗子的視線看了過去,看著圈手可抱的奶狗蹲坐在地上,屁股坐在后腿上,前爪撐得直直的,尾巴一來一回的掃著——
這可是狩獵的姿勢(shì)——但真的好可愛!
腳步聲越來越近,無慘出現(xiàn)在和室的門口。無慘走進(jìn)和室,這個(gè)傲慢的男人哪怕隱匿行蹤變作了女人的模樣,也是一副孤芳自賞的模樣,他一步踏入門口,看著和室里的“宵夜”,勾唇笑開。
麗子回望過去,她說道:“您看起來很開心啊。”
無慘看著眼前的貴族男子,起初,他覺得這人和他平時(shí)吃的人沒什么區(qū)別,卻在麗子望向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幾分狩獵者居高臨下的專注——是鬼殺隊(duì)的成員嗎?
也是,最近他在這座城里吃了不少人。
無慘往屋里走的動(dòng)作慢了下來,視線很自然地落在了跪坐在麗子一臂之遙位置的男人身上,那人的身側(cè)放著一把刀,而他的左手正按在刀上。
無慘壓根沒有把鬼殺隊(duì)的普通成員放在眼里,對(duì)他來說,鬼殺隊(duì)的成員與普通人相比,只是伸嘴啄人的雞和橫板待宰的雞的區(qū)別,他更喜歡吃那些仇視惡鬼的隊(duì)員們。
看著他們充滿仇恨的眼睛里涌上恐懼與害怕,然后他捏斷他們的脖子,吃掉他們的身體——有趣極了。
無慘感覺到房間里另外的看向他的視線,他警覺地四下看了看,卻對(duì)上了那雙望向他的犬兒的金眸,小小團(tuán)團(tuán)的犬兒歪了歪頭,他抬起了右爪爪,犬爪上翻,十分人性化地像是人類攤手一樣,露出了粉色的肉墊。
很可愛。
無慘也這么覺得,他好奇地看著犬兒的動(dòng)作,就看見那只犬爪爪以犬兒覺得辦不到的動(dòng)作彈出了一根爪子,下一瞬,一股氣流準(zhǔn)確無誤的沖向了緣一手腕上珠串串著的元珠,無慘感覺到了“颯”地沖出的氣流,他循著氣流的走向看去。
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掩蓋緣一面容的元珠碎了。
無慘:?。。?/p>
無限城
非要描述的話,
無慘大概就是準(zhǔn)備干飯的兔子一轉(zhuǎn)頭看見了盯上了他的老虎。
小奶狗蹲坐在麗子的身邊,他瞧著一瞬間圓瞪睜開眼睛的“花魁”——修羅丸從來都不知道,這人的眼睛可以瞪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