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地方喝酒去?!?/p>
修羅丸看著自家老父親好整以閑地走了,他眨眨眼,但還是懶得動,趴在手臂上閉目養(yǎng)神,那兩人走了沒多久,朽木銀鈴就進了辦公室,頭一低,就看見老大一只犬兒爪子扒拉扒拉以作招呼,鼻音重重:“日安,朽木隊長。”
朽木銀鈴走近犬兒,挨著白犬坐下來,抬手摸了摸犬首,修羅丸就著摸頭的動作蹭了蹭朽木銀鈴的手,老人顯得心事重重,修羅丸尾巴一掃,圈住老人,他看向垂目望向他的朽木銀鈴,歪了歪頭——怎么了?
銀鈴揉了揉犬耳,倒也沒有遮掩,直接說道:“有件事想拜托你,”修羅丸點點頭,無論是他與銀鈴的私交,還是四楓院家與朽木家天然的盟友關(guān)系,他不打算拒絕,銀鈴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這事和白哉有關(guān),想來想去,我也不知道該拜托誰?!?/p>
修羅丸動動頭,把犬首擱在銀鈴?fù)壬?,問道:“怎么了??/p>
銀鈴微微仰起頭,他眼里透出幾分無奈,說道:“白哉這幾月總是一個人去流魂街,回來是小家伙雖有遮掩,但也看得出來,那眉眼春意盎然?!?/p>
“唔!”銀鈴看著擱在他對上的犬首的兩只白絨絨的耳朵“簌”地豎了起來,金眸瞪圓了瞧他,銀鈴好笑地撫了撫犬首,說道:“是啊,白哉也到了春心蕩漾的年紀了?!?/p>
修羅丸眨著眼睛,上半身撐起來,慢吞吞說道:“您想讓我去調(diào)查一下嗎?”
“也不是調(diào)查,”銀鈴摸著犬首,嘴里說道:“白哉與你親近,你若是問他,他會說實話,流魂街的姑娘也不是不行,若是他真心喜歡,娶進進門就是,比起日后擔責(zé)的壓力,這小小的阻撓我定替他壓下?!?/p>
修羅丸聽著這話,卻抓到了另外一個重點:“您要隱退了嗎?”
“嗯,”朽木銀鈴應(yīng)了一聲:“如今我年老體衰,白哉也學(xué)會了卍解,早該退位讓賢了。幫我看看,好嗎?”
犬兒點點頭,銀鈴說道:“辛苦你了。明日白哉出門的時候,我遣人來告訴你?!?/p>
兩人又聊了些閑話,銀鈴這才離去。
……
次日,修羅丸沒穿死霸裝,挑了件不出挑的常服換上,從四楓院家宅邸里出來,循著靈絡(luò)直接朝著流魂街走去。
自家狐貍還在寢間里呼呼大睡。
循著靈絡(luò),修羅丸路用瞬步趕路,他越走就越覺得路熟,在他繞過墻角,走到街角的最后一家店鋪門口前,饒是修羅丸也忍不住仰頭盯著店鋪牌子看了幾秒。
花割烹狐御前。
這不他家狐貍開得專宰花心男人的黑店——啊不——專門經(jīng)營游女營生的花店嗎?
駐足的修羅丸吸引了店內(nèi)游女的注意力,少女打量著修羅丸的服飾,米色的布料上用銀絲繡著精致的紋理,只是這衣服,游女就將這人與她們要宰的客人區(qū)分開——應(yīng)該是靜靈庭休假出來玩的死神。
店里的游女沒見過修羅丸,她們只是聽玉藻前含糊其辭地說過,她們老板在靜靈庭有個大靠山。
離店門口最近的少女走上前,刻意放輕聲音:“客人,要進來坐坐嗎,店里備下了上好的茶水。”
修羅丸一頓,他走上前,手指尖在元珠上摸了摸,手里多了個錢袋,他顛了顛,塞進少女的手里,這樣說道:“今天有個青年進了你們店里,”游女笑得溫柔,卻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她覺得自己猜到了眼前之人的來意,修羅丸說道:“你見著了我,”游女點點頭,修羅丸又摸出了一個錢袋:“和大家分分,你沒在這里見過我,尤其是半個字也不要告訴那個客人?!?/p>
游女顛著手里的錢袋,認真回答:“是,大人。”
修羅丸腳步易錯,身形消失,他速度很快,無聲踩著店鋪的屋頂循著靈絡(luò)直接進了店鋪伸出,他在墻根邊站定,斂息凝神,身形變小,一小只狗悄咪咪湊到門前。
“……大人,”游女的聲音嬌羞又軟綿,她柔聲說著:“您的茶好了……”
白哉的聲音沉了下去,他斥道:“離我遠些,我不要你的服侍,下去!我只在這里等人,莫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有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