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忍了又忍,
終歸還是沒忍住,
笑得渾身狐貍毛亂顫。
氣味沒聞錯,只是解題思路不對。
斗牙看著小狐貍笑得眉眼不見的模樣莫名就有點(diǎn)懵,
自言自語道:“是我聞錯了?”復(fù)又堅(jiān)定說道:“這不可能!嘿,
小家伙”斗牙伸手捏住了晴明的右爪,
像是牽手一樣抬了起來,嘴里說道:“別笑了,就算是我聞錯了,也不好笑!”
晴明咧著嘴笑,一邊笑一邊說道:“不是沾了公狐貍的氣味,哈哈……那就是我舅舅?!?/p>
“哈?”斗牙五官都擠到了一起:“啥玩意?”
“舅舅愛扮女裝,”晴明說道:“非但沒有一點(diǎn)破綻,反而有傾城傾國之顏,這是舅舅為數(shù)不多的樂子。若不是您嗅覺靈敏,應(yīng)是看不出破綻的。”
說著,晴明瞥了眼目露失落的貍花,沒再多言,小狐貍收回視線。
斗牙面無表情,微一頷首,兀自站起身,轉(zhuǎn)身離去。后面的小狐貍聲音提高了些:“您可別說漏了嘴,我那舅舅、舅爹惡趣味甚重,您瞧著,樂子多著呢!”
斗牙走在前面,小白狐貍跟在后面,小白狐貍很小一只,走起來搖搖擺擺地,小短腿走得也不快。走了一會,斗牙到底失了耐心,拎起狐貍的后頸皮塞進(jìn)盔甲里,貍花安靜跟在斗牙身后,一路沉默著,走回了花街。
斗牙穿過花街,在踏入居酒屋大門之前,他側(cè)首對著貍花說道:“將你那些姐妹喚著到這兒來,此間事情,也到了該收場解決的時候?!?/p>
貍花躬身道:“是,多謝大人解救之恩。”
小狐貍從斗牙xiong前的鎧甲里探出頭,仰頭左右嗅了嗅,說道:“大人,舅舅和舅爹已經(jīng)回來了。咱們?nèi)幔俊?/p>
“去,為何不去,”斗牙說道:“我可不耐煩這些庶務(wù),再說了,我也是娶了妻的犬妖,不是單身狗。
“說起來,我夫人……”斗牙語氣復(fù)雜:“打起來比我還狠,我這次出門浪上一圈,臨著出門還與我戰(zhàn)了一場。都從凌月手下跑了,我可不能讓瑣事把我就在這!”
晴明有些懵,不知道該如何接茬,斗牙抬手摸著小狐貍的圓腦袋,問道:“我看著,你的兩位親人倒很相愛?!边@話說的,稍顯得有些落寞,接著,像是自言自語:“我有些好奇,這情愛,究竟是什么滋味?!?/p>
斗牙閉口沉默,走到之前包間前都沒有再說話,包間的木門關(guān)著,斗牙抬手敲了敲門,修羅丸的聲音響起,聲音悶悶地:“請進(jìn)?!?/p>
斗牙拉開木門,頭一低就瞧見了側(cè)身坐在和室中間的美人,而修羅丸,變作了原形,一人長的白犬趴臥在玉藻前身邊,只把自己的犬首擱在玉藻前的腿上,眼睛閉著,長又柔順的犬尾打了個圈將玉藻前圍在尾巴里。
白犬努力睜開眼睛,瞧著斗牙這邊看過來,而玉藻前落在他犬首上的一雙手揉搓著他的犬耳,舒服的力道讓修羅丸尾巴尖都翹了起來。
斗牙先把盔甲里的小狐貍掏出來,然后在另一邊的軟墊坐下,晴明把自己安置在軟墊上,趴臥下去,打了個哈欠,瞇著眼睛瞧著自家舅舅,原本氣勢驚人的修羅丸此時看起來就像黏在了自家伴侶身上一樣,尾巴圈成閉合的圈圈——我的,我家狐貍!
修羅丸見斗牙進(jìn)了和室,伸出爪,扒拉了一下自家狐貍,享受著自家犬兒柔順長毛舒服手感的玉藻前這才放開了手里捏著揉搓的犬耳,看向了斗牙。斗牙見著華服美人俏然美目看了過來,玉藻前頷首開口:“在下玉藻前,出身中洲,”拍了拍自家犬兒的犬首,說道:“這是我家的犬兒,是在下的伴侶,初次見面,斗牙閣下,多請關(guān)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