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拐過墻角就聽到了頗為熟悉的“嗚嗚”的哼唧聲,
是犬兒的那種帶著點討?zhàn)埖谋且?,朽木銀鈴眨眨眼,足下的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了一點,
他們腳步一拐,繞過拐角,就看見了待客室里頗有有趣的場景。
老大一只雪白絨絨的犬兒趴在地上,要比他們家的孩子大上三倍,乍眼一看,
就像是個鋪在地上的絨毛靠枕,
朽木銀鈴駐足忍笑,
而他家幼崽一小只臉臉朝下的趴在犬兒絨絨暖暖的肚子上,肥嘟嘟的小手抓著犬兒背脊上的絨毛。
犬兒前爪蜷著,
護著趴臥著歪歪倒倒的小崽子,
小崽子一只手揪著毛,
一只手還轉著圈揉著絨絨的犬毛,犬兒毛絨的尾巴蓋在崽子身上,小崽子哼哼唧唧說著大人們聽不懂的嬰兒話,只是從語音語調來說,他聲音滿滿都是對大狗狗的喜愛。
喜愛到什么程度了,犬兒循著細微的靈壓看向門口,爪子不自覺地朝著朽木銀鈴伸了伸,犬兒剛動了動爪子,趴在他身上的崽子就發(fā)出了一聲聲音嘹亮的哇唧聲,大犬兒不動了,蓋住崽子的尾巴顫了顫。
“唔。”小崽子滿意地埋臉蹭了蹭。
“噗嗤。”朽木銀鈴終究沒忍住,笑出了聲。
朽木家的家主看向眼觀鼻鼻觀心鬼坐在角落的一男一女,夜一穿著淡黃色的和服梳著發(fā)髻,另一個是他不認識的青年,但周身靈力清澈力量純粹。
一貓一狐感受著隱隱作痛的尾椎骨,他們安靜如雞地跪坐在房間角落里,只陪伴不存在。
“朽木大人!”犬兒終歸發(fā)出求救聲:“幫幫忙。”
銀鈴點點頭,慈祥和藹的爺爺朝著一犬一幼崽走去,朽木銀鈴走到自家孫兒邊,蹲下身子,朝著自家孫兒伸出手,朽木家家主很自信地認為,以他與自己孫子的關系,他的孫兒一定會投入他的懷抱。
“白哉?!毙嗄俱y鈴喚了一聲,埋頭蹭肚肚的幼崽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向了滿臉笑容的爺爺。
“唔!”白哉應了一聲。
朽木銀鈴伸出的手抖了抖,說道:“來,爺爺抱?!卑自账砷_了揪住狗毛的小肉手。
白哉看了眼爺爺溫暖柔軟的手,又看了眼毛茸茸暖呼呼軟綿綿的大狗狗,小崽子猶豫了時間大概能查三個數(shù),他兩只手一趴,趴回了大犬的肚皮上,埋臉蹭了蹭。
老實講,在自家孫兒選擇犬兒的那一瞬間,朽木銀鈴的心臟像是被醋腌透了一樣,酸的滴水,朽木銀鈴在犬兒身邊蹲下來,和自家話都不會說的孫兒講起了道理:“白哉,來,到爺爺這里來,修羅丸有事事情要辦,暫時不能陪你了,來,到爺爺這里來?!?/p>
朽木銀鈴看著自家聰明的孫子歪著腦袋,一半張臉埋在絨絨的犬毛里,一半張臉露在外面,嬰兒肥的小臉蛋在白絨犬毛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紅潤。小崽子瞅了眼爺爺,蹭了蹭毛毛。
頭一轉,小崽子臉又埋進了毛里——狗狗,我要狗狗!爺爺什么時候都有!"